这时，文心柔余光瞥了眼，始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的谪仙男子，用心险恶地拔高音量出声。
“九王妃还真是会说笑。”
“难道九王妃不知道，皇上在今日的早朝上，下了之旨意，已将我赐给九王妃做侧妃了？”
温柔得意的话音，在公堂上，毫无征兆地传开。
顿时，围观在公堂外的百姓们，不由炸开了锅！
“天哪，九王妃才进门没多久，王府就要进新人了，九王妃怎么受得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谁让九王妃的娘家失势了呢。”
“也是，当初文小姐家道中落的时候，在九王府可是住了整整三年，当王爷的侧妃，的确在情理之中。”
“若是文丞相早几个月回京被皇上重用，说不定九王妃的位置，都是文小姐的。”
“照这么说起来的话，文小姐给九王爷做侧妃，还有点委屈她了。”
“可不嘛，论相貌，论才情，论家世，九王妃哪一点比得上文小姐？”
“……”
百姓鄙夷的话音此起彼伏，文心柔将眸底的得意之色尽敛，冲着顾长欢一字一句地强调。
“所以，九王妃方才讽刺我的话，说得实在有欠妥当。”
“我坐在九王爷身边，并非倒贴，而是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这四个字，文心柔说得极慢，仿佛生怕在场众人听不全似得。
话音落下，文心柔不动声色地冲着顾玉蓉，丢去一个眼色。
顾玉蓉猛地从文心柔摇身一变成了九王爷侧妃的震惊中回过神，压下心底对文心柔际遇的嫉妒。
随即，心领神会地咄咄逼人地扬声。
“徐大人，我母亲秦氏是顾太尉的继氏，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
“如今顾太尉身陷囹圄，操持我母亲丧事的事宜，就该落到太尉府掌家人顾少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