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芮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我再陪他们一会。”
金嫂绷不住了，哭得跟个孩子一样，“芮芮，你不要再这样了，先生和夫人肯定不希望看见你这么难受，你乖乖的，答应大少爷，出国去留学，然后一起撑起姜家这个门面，好吗？”
她连忙给金嫂擦眼泪，“奶奶你不要哭，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别哭。”
老妇人握着她的小手，“听话，听话就好，奶奶不哭，芮芮是乖孩子，是奶奶的乖孩子。”
姜沁芮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低泣了起来，还是有人爱她的，她并没有那么糟糕，不幸，她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
这不是她叛逆的理由，不是。
“芮芮，不哭，奶奶在，奶奶永远都爱你。”
姜寅从暗处走出来，看着这幅画面，眼底闪过一丝痛色，或许最痛苦的是这个妹妹，她年纪小，无法接受父母突然离世，才会用叛逆来掩盖自己的心事。
他并没有出声，而是悄然离开，已经给够了她时间，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改变了。
半个小时后，姜沁芮被金嫂带了出来，她眼眶有些红，但表情管理非常好，完全不像哭过。
一言不发的吃了晚饭，然后径自上楼去了。
她留了一级，十八岁了还在读高三，但无论怎么样，换了多少个学校，那些人都知道她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她无法忍受异样的眼光，只能做出更加夸张的表现，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才能掩盖住另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