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心情不错，没必要去自找不快。
“是。”冯三自然只有应下的。
等冯三从御书房退下后，便去了国库，挑了不少上乘的补品，亲自送去了秦王府。
冯三虽说是“半个”自己人，但司煜寒也不会让他知道实情，他见到楚明希时，楚明希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脸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简直都要看不出原来模样了。
加上许院判也在边上伺候着，各种望闻问切的，冯三自然也信了，退出去之前，还说了不少“盼她早日康复”的安慰话。
只是，在离开王府前，冯三三步一回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走了。
“三郎，我看他似乎是想说的，但他还是没说，可见他也信不过你，”冯三一走，楚明希就从榻上坐了起来，顶着满脸的“小红点”，撇撇小嘴，“既然信不过，他又为何还要来向你投诚？”
“简直是自找死路。”
从古到今，不管是谁，都很忌讳投靠自己的人，不信任自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也得建立在那个人信任自己的基础上。
像冯三这种的，还不如一颗心扑死在皇帝身上，就算死，也能得个体面。
“他怕死。”
司煜寒一语便道破了冯三的症结所在，淡淡道，“向我投诚，是因为不想死，不信任我，也是因为不想死，他怕我知道了后，会杀了他灭口。”
若非冯三还有点用，他早已让冯三人间蒸发了。
冯三有顾虑，也正常，可他不喜，也容不下。
“呃……”楚明希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么怕死，还敢爬到现在的高位，也是矛盾。
“不说他了。”
司煜寒拉她下榻，一路拉到妆奁前，又让人打了水来，动作轻柔地为她“卸妆”。
许是见楚明希用过卸妆油，司煜寒压根儿不用她教就会了，还帮她卸得很干净。
看着她白皙娇嫩的脸蛋，司煜寒勾唇，亲了下，“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歇吧。”
若再不歇下，他只怕……要忍不住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