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带着小孩躲躲藏藏，不知那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最终放走了她们娘俩。
她抱着小男孩的脑袋，哭得声音都几乎嘶哑，小家伙什么也不懂，只是那一颗又一颗的眼泪砸在他身上的时候，如开水般灼烫。
“妈妈，妈妈你别哭，等宝宝长大，宝宝会保护好你的。”
他不知所措的抹去罗曼脸上一道接一道的泪珠，慌张无措，又竭力想要安慰她的神情，彻底刺痛罗曼。
将他小身子抱得更紧：“好。”
哽咽着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眼底都是滔天恨意，都怪莫如月，还有虞书锦！要不是他们，自己和宝宝，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属于宝宝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回来！
莫如月换了一身干练西装，在秦立介绍下，这才得以跟秦辉见面，她局促不安坐在椅子上，相比起其他公司来洽谈合作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自从意识到钱的珍贵之后，那股子从小到大由经济堆积起来的自信消失得荡然无存，最后一丝骨气支撑着她在商场游走。
“最后一位，莫如月小姐，请跟我来吧。”
秘书低头看了眼名单册，又看了眼站起身走到她眼前的莫如月，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语气放得轻缓。
秦辉办公室修得低调，跟普通办公室相比，无非就是多了几个秘书的办公台，她进去时，秦辉正疲惫的捏着眉心，想来是因为今天见过的人和事都太多。
莫如月坐到他身前，打趣般开口：“要是揉眼下的话，可能会更有效果。”
此话一出，秦辉停下手里动作，露出一双锐利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只一眼便识别出她的身份，虽然莫家早已倒台，但上层人士素质高雅，自然不会明面戳她痛处。
“莫小姐，您这次来，是跟我谈合作？”
秦辉开门见山，并不想其他人般拐弯抹角，直来直往的性子不知道要叫人觉得舒服多少。
莫如月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将掌心里的资料往前退了退，从小学到大的体态让她一刻也不曾松懈自己的背脊。
“这是我们公司给出的合作意向，以及条件福利书，只要您肯将新能源半成品合作交给我们，我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卷。”
她匆匆构建起公司，一百万注册基金，另一百万用来建造工厂和员工工资，早已所剩无几，要是接不到秦立这单，估计下个月她就要带着全公司上下的人喝西北风了。
秦辉并没说话，只是低头翻看着莫如月带来的交易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甚至重重落下，质问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她一脸不知所措，显然不明白秦辉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忙不迭抓起报告左看右看，可半分破绽也没有。
秦辉瞧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抢过她的策划书，精准翻到另一页，指着上面的条款，一字一句念出声。
“甲方若不同意该条款，则随时可以违约，且无需赔偿违约金……”
这句话宛如雷鸣，狠狠砸进莫如月脑海里，耳底嗡嗡作响。
有了这句话，哪怕是以后，秦辉只要想反悔，立刻就能抽身离开，且不需要负责，这就是商场里的渣男途径。
“你啊，还是太相信你公司里的那些人，就算因为你爸爸之前的旧仇，你的对家只多不少，想要你就此倒下的人多了去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