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灰溜溜耷拉着脑袋往另一边走去，可心底总不服气。
一双小手紧紧握成拳头，目光狠厉看着另一头那瘦弱小女孩。
胳膊似乎沾染泥土，她毫不在乎横抹一把，衣服脏兮兮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
接下来又是另一组，双方不相上下，看得何芮瘪了瘪嘴，不满地直摇头。
“叮叮。”
身侧桌面平放的手机忽传来消息提示音，冷然掀起眼皮撇去，屏幕备注不是别人，正是夜莺。
她扬了扬眉梢，难不成，现在付东还这得给夜莺配备手机了？
“家主，付东派我来监视少家主这边行踪，他那边可能要另派人手。”
她冷眯了眯眼，随手递给身边如一，转头继续看着不远处空地上打斗的小孩。
如一眼看对方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瓣，斟酌着语气开口道：“老大，付东那个人，确实多疑，或许是夜莺哪里失手……”
何芮抬手打住她继续说话的动作，如一只得将剩下话尽数咽回肚子里。
夜莺是他们何家在所有失足少女中，培训得几乎最完美的一个，无论是模样还是能力，都是一等一。
家主会生气，自然也是在意料之外，但人无完人。
半个小时下来，胜负已分，何芮伸手随意一指，另一只手撑着脸颊，俨然有些厌烦姿态。
“赢方一对一，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一组，也直接一对一吧。”
至于那些输了比赛，灰头土脸领着抚慰金回家。
阳光一寸一寸往下挪去，空旷土地呈现一抹阴凉，小男孩拳脚用力，哪怕对面是女生，也丝毫没有要谦让姿态。
小女孩一个闪身，躲避着男孩正面攻击，手肘狠狠朝着他侧腰来了一记，男孩迅速蹲下身子，伸出长腿，猛地横扫而过。
激起满地灰尘，只见得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在一片阴影中大打出手，眼见拳头无法躲避，小女孩更是直接一个下腰，拳风从腰间掠过。
小女孩深知自己正面打不过男孩，所以一直避免正面进攻，边防守边寻找机会，趁着出其不意，给对方致命一击。
余光冷瞥见男孩微喘粗气，动作有一瞬停滞，她冷眯起眼，握紧拳头，朝着男孩胸前狠狠冲去一个拳头。
在她攻击时，男孩也回过神，索性硬生生抗下这一拳，伸手狠厉抓住羸弱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将小女孩骨头掰断。
忍着胸前痛楚，直接来了个过肩摔，两人同时躺在地上，气喘吁吁，面上泛起痛色，唇瓣失去血色。
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孩，何芮眼角微扬，眸底划过一抹兴致，倒是有意思。
从十个人里面，最多选两个，剩下的……她连看都没有看的欲望，索性拍了拍手，站起身。
朝身边如一瞥了眼，转身往外走去。
剩下小孩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优胜劣汰吗？怎么他们还没开始，家主就走了？
“其他人，去大厅领抚慰金回家，刚才两个，留下。”
如一面色沉郁，没什么情绪，小孩们都缩了缩脖子，不敢说什么，只得低头捏着衣角往大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