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现在不是审问如儿的时候吧？如儿落了水没了清白，你身为穆王妃难道不该给如儿一个名分吗？”曹氏大声说道。
季如也跪在地上磕头：“求穆王妃给民女一条活路，不然民女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穆王妃难道真的要逼死如儿吗？！”曹氏高声喊道。
战天穆恨不得杀了季如，他拉着秦慕颜的手道：“阿颜，不必理会他们，我们走！”
秦慕颜自然没走，她抽回手淡淡道：“我们走了，季如姑娘若真自尽了，岂不是会说穆王府仗势欺人，说我们夫妻害人？”
言罢，秦慕颜看向曹氏：“大夫人身边的另一名婢女怎么不在？”
曹氏面色微僵，旋即反应极快地道：“穆王妃，你不想想如儿，怎么管起我身边的人来了？”
秦慕颜唇角轻勾，转眸看了一眼身侧青羽。
青羽瞬间会意，弯身退了出去。
“季如姑娘，你也说了，当时只有你一人，你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又凭什么说王爷轻薄了你？”
季如咬唇，哽咽道：“若穆王爷不是为了见民女，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恍然，是啊，方才她们赶过来时，战天穆正好也在。
瞬间，众人心思变幻，难道穆王爷真的喜欢季如？
也是啊，听闻穆王妃怀孕后，穆王府内没有侧妃也没有妾侍，战天穆到底是个男人，有哪个男人能忍这么久的？
季如看到众人神色，就知道她们已然相信了自己的话，她心底得意，面上仍旧一副凄苦的模样。
“当初民女被王爷接进王府后，王妃说穆王爷不会喜欢民女，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但民女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能如此平白受辱！”
曹氏梗着脖子怒道：“穆王妃，你若还不让如儿进穆王府，那我只能带着如儿进宫找德妃娘娘说理去了！”
韩氏没想到在自家府邸竟出了这种事，她神色难看至极，又事关战天穆和德妃，她一时间还不好说什么，于是道：“季大夫人，不如先带季如姑娘换一身干净衣裳？”
季如却摇头，流着泪哭道：“若民女要不到公道，不如就死在这水池中！”
曹氏埋怨地看向秦慕颜：“穆王妃当真要逼死如儿？！”
“够了！”战天穆护在秦慕颜身前，冷冷道：“本王同季如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死要活随意，不过等本王查到那引本王来此的婢女，不止你会死，便是季家本王也不会放过！”
最后一句话让曹氏都忍不住后背发寒，她帮季如自然也是想等季如进了穆王府跟着沾光。
谁让战天穆同季家向来不亲厚？明明是亲人，偏只有战天穆对亲人这般生疏，看出战天穆并非说笑，曹氏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季如心一横，凄声叫道：“穆王爷既然你如此薄情，那如儿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说罢，季如竟真的是要跳下水池！
“拦下她！”韩氏焦急大喊一声，她可不能让季如死在薛府！
下人急忙上前拦住季如，季如哭着道：“我已无颜见人，只求速死，呜呜呜……”
“想死是吗？别着急啊！”青羽走上前，一把将手中抓到的人扔到季如面前，随即看向秦慕颜：“王妃，属下在薛府外不远处抓到这逃走的婢女！”
季如和曹氏没想到青羽竟将这婢女给抓回来了，她们面色骤变。
战天穆虽不记得领路之人长相，但见到此人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