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从君还没听完,就颜色更变,向普贤道:“汝峰师父果然来了,你先去找他吧。我得赶紧回庙去拿药,到警察局去抢救伤员。”
化从君和化缘君都急急向回跑去。邵德光刚要跟上,普贤一把将他扯住道:“汝峰师父安危如何?”
邵德光说:“道兄,今天这件事,多亏他了。否则我也得被那个浪人打成重伤。他也一同被押往警察局去了。我要想办法救他”
普贤焦急道:“糟了!我正要去接他。他被警察抓去,肯定凶多吉少。”
邵德光道:“不用怕。这里的警察认得钱,不认得法律。我一会儿回去,先用钱将他救出来,让你们见面。”普贤告辞邵德光,跑步来车站找小和尚。
他来到车站,这时小和尚已经回客店去了。
普贤不见他的身影,见一伙人在餐馆前围观,跑过来看。见地上还躺着那名浪人的尸体,旁边站着山芪,多畑焌、肥仅次彘,还有十名满面怒气的浪人。
一个警察正向山芪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警察道:“这三个参与殴斗的日本人是从哪儿来的,也没向我们局里打过招呼。他们和本地的船伙邵德光等七人,不知为什么,发生的争执,以致动武。
三个日本人打伤了七个船伙青年,七人当中有三人伤重,也快死了。船伙里也有武艺好的,也打伤了两名日本人。地上这名日本人,当时受了重伤没死,是后来才死的。我们已经逮捕了那些船伙,让日本人跑掉了。”
多畑焌在一边听不懂汉语,问山芪:“他都说了些什么?我们死这个和受伤那个,都是什么人打的?怎这么厉害!”
山芪心中生气,自觉面上无光,不想说出是普通船伙打的。多畑焌又一阵叽哩呱啦询问。山芪以实说:“我们这三个人在这一下车与本地几个使船的船工发生了冲突,双方动武打的。”
多畑焌又叽哩呱啦道:“中国人这样厉害?到处都有武艺高手?我们这几个人是你经过优中选优选来的,怎就这样不中用?竟然被几个使船的民夫,打死在了小小的徐州!”
又暴躁起来质问山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山芪也一时无言答对。
多畑焌越叫声越高。
山芪慌忙道:“大佐先生,您息怒。中国地大人多,历史悠久,不比我们小国。他们什么样武艺的人材,我想都有。动武死伤也是正常的,这不奇怪。这二人虽然伤了,他们也打伤那些中国人呢。我们也不算耻辱。”
多畑焌听了吼道:“不对!你说的不对!这丢尽了我们的面子。”
山芪慌了,道:“大佐君,不要这样,请你冷静。千万不要当着这些中国人乱说。他们当中也有懂我们日语的。”
多畑焌不听劝阻,仍然吼道:“不行!我要你解释。中国人我要跟他算帐!”山芪无奈,就想尽快处理完尸体,然后马上带他离开。
山芪道:“大佐先生,我们先把尸体安排了再说。死了的光荣,为我们帝国尽忠了。”
不料,多畑焌听了又吼道:“死了的无能!我帝国的耻辱!还管他干什么!拖到野外去扔了!这样也弥补不了他给我们帝国带来的耻辱。拖去野外,扔了喂狗!”多畑焌气势汹汹,来回踱步。
物伤其类,那十个浪人正都看着尸体怒不可遏,要找中国人报仇,听说要将尸体拖去野外喂狗,全都怒视多畑焌。
山芪赶紧用话岔开,道:“各位君,不要自乱阵脚。我们问一问警察,船伙能有多少人。然后,我们计议找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