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回答，用拳头不停捶打着他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胸肌好像被捏了一把，正当他有点疑惑的时候，她用力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中压抑着声音哭泣，那哭声里充满了浓浓的委屈，又似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滚烫又汹涌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从敏感的皮肤一路传到心脏，令他的胸口也跟着揪痛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谁知她哭得更厉害了，甚至有一种随时都会哭得背过气的感觉。
他不再说话，而是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一手抚着她的后脑，一手抚着她纤细易折的腰肢。
他想，她在哭什么呢？是害怕吗？是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夜吗？还是在哭，他不信守他们的承诺，突破了她维持的界限，试图用道德和情感绑架她，在她的心尚未能接受他的时候，把她绑在身边？
不知道哭了许久，怀里的女人才终于渐渐停止哭泣，但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沙哑。
「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对吗？」
「什么？」晏殷澄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今天夜晚的这个举动，终究还是伤害到了她，让她想起了那段不好的记忆。
心脏揪痛，他低声道：「对不起。」
「晏殷澄，你真的好卑鄙。你这样欺负我，能得到什么？」
「我……」他张了张嘴唇，「我只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呵。」她轻笑，「用这种方式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你来吧，我不会再挣扎了。」
感觉到她卸了力道，彻底放弃了挣扎的欲望，晏殷澄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子溪……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什么区别吗？」许子溪轻声说道，「你明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却还要步步紧逼。我今天下午已经做出让步了，晏殷澄。」
「我爱你。」他忍不住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爱你。子溪，爱是不能被人为所控制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靠近你。」
却不知，她听到这三个字后，却又哭了起来，甚至哭得比之前还要凶猛。晏殷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只能低头在她耳畔轻吻著，一下又一下。
「我爱你，子溪。」
在这一声声的「我爱你」中，许子溪所有的坚持早已溃不成军。但是她的心很痛，很痛。哭到精疲力尽，她的声音宛若游丝，却还强撑著：
「其实你很好，我知道，你比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晏殷澄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呆呆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原谅你吗？」她握紧了他胸口的衣服，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实在是有些残忍。
她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