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宇文墨身侧的北辰国士兵全身被盔甲包裹着,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但那双眼眸中的神色异常的阴狠。 “宇文墨,凤无心本该是你的女人,若不是北辰夜横刀夺爱,你又怎么会和凤无心失之交臂。” 男人的声音沙哑如同蛇的低语,在宇文墨耳边不断的蛊惑着他的心智。 “只要和听雪楼合作,无论是凤无心还是《九幽山河图》,都将会是你囊中之物。” “不仅如此,我们更会让宇文家重新站在权利的巅峰。” 男人继续说着,宇文墨转过头,原本温柔满眼的眸光变得冷漠至极。 “听雪楼?”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回去告诉东胜无痕,我宇文墨不屑与你们这种腌臜之辈合作。” 话音落下,宇文墨侧身上马,一骑绝尘消失在远方。 他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结局如何。 他都会保护着无心,像小时候一样,保护着他的小姑娘。 …… …… …… 是夜,夜王府厨房。 两口大锅架在厨房院落中,一个锅里面满满一锅的白米饭,一个锅里面煮着满满一锅的鸡蛋红烧肉。 夜王府的侍卫排着长长的队列,手里拿着干饭的盆,大黄亦是叼着盆等着开饭。 刘叔负责盛饭,凤无心负责盛红烧肉。 侍卫们早就馋的哈喇子流了一地,看着饭盆里面米饭和红烧肉外加一个鸡蛋,感动的泪水横飞,甚至还唱起了歌。 “世上只有王妃好,有王妃的侍卫像个宝儿,离开王妃的饭勺儿,幸福享不了,没有王妃的侍卫像跟草!” “别狼哭鬼嚎的,吃不吃,不吃滚一边去。” “吃吃吃!” “你干啥?” 正在盛肉的凤无心皱着眉头看着打饭的贺琪正,这货不是心高气傲不吃她做得饭菜么。 “饿了。” 贺琪正别过头,却一手一个大号饭盆伸到凤无心面前。 “你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四个鸡蛋。” “滚蛋,就一人一个,多了没有。” 凤无心给贺琪正打了一盆肉和一个鸡蛋,贺琪正不满,瞟了一眼大黄饭盆里的三个鸡蛋。 “凭啥大黄有三个鸡蛋?” “是呀,贺大哥说的是,为啥大黄可以吃三个红烧鸡蛋,我们就只有一个?” 章三峰丧彪等人也小声的抗议着,为啥他们的待遇还不如一只狗。 此时,正在努力干饭的大黄抬起头,叫了一声。 “汪!” 和它有啥关系。 “大黄敢吃屎,你们敢吃么?” 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凤无心拿着饭勺子扫了一眼贺琪正等人。 “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屎不屎的,多影响胃口,那什么~~红烧肉和鸡蛋多给老夫来点,饭要杠尖儿填满!”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夜王府的岳清河也端着两个盆,一个劲儿的叫刘叔往饭盆里怼饭。 见凤无心拧着眉头瞪着他,岳清河夺下打菜勺,自顾自得给自己盛着菜。 “老王爷……你怎么比大黄还过分。” 看着那冒尖的饭和冒尖的红烧肉,章三峰抗议着岳清河此等举动太过恶劣。 “过分个屁,老夫年岁大了不得多吃点补一补?走走走,咱们边吃边说,老夫有事儿找你们夫妻俩。” 岳清河端着饭盆和肉盆示意凤无心跟上他的脚步,他这次来夜王府可不是为了干饭的。 凤无心长叹一口气,拎着食盒跟在岳清河身后回到了楼阁六层。 一张饭桌,三个人围坐着。 凤无心和北辰夜一人手中端着正常尺寸的饭碗,面前是一盘子肥瘦相间的红烧肉,一碟子凉拌菜,一盘子炒竹笋,以及一盅汤。 相比之下,岳清则是端着一盆白米饭,手里的筷子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一口肉一口饭一口酒,不断的往嘴里塞……像极了收垃圾的垃圾车。 “岳老王爷,你别噎死。” “不能,这才哪到哪,当年老夫打仗被困三天三夜没得吃,后来老天开眼找到了片玉米地,那时候吃的可比现在多得多。” 说着,岳清河把饭盆里的饭倒在了红烧肉盆里,搅合搅合一番,可能觉得用筷子吃不过瘾,直接抄起汤盅里的汤勺。 看岳清河的吃相,凤无心还没吃就已经饱了,把自己的那份米饭推给了北辰夜。 “你吃吧,我没胃口。” “夫人多多少少吃一些。” 北辰夜夹了一筷子瘦肉放在米饭上,连着饭和肉一起喂到凤无心嘴边。 “乖,张嘴。” “不想吃。” “为夫喂你,夫人吃得饱饱的晚上才有力气做事。” “滚蛋。” 白了北辰夜一眼,凤无心别过头去。 铛的一声,干掉最后一口饭的岳清河放下盆,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隔。 “嗝儿!” “老王爷,您这是怀孕几个月了?” 瞟了一眼岳清河圆咕噜滚的肚子,这圆润度,活像六七个月有孕在身的孕妇。 “瞎说八道,老夫哪能怀孕,生啥?生红烧肉还是大米饭?” 揉着吃多了的胃,岳清河看了看眼前腻腻歪歪耍流盲的夫妻二人,一脸的嫌弃。 他活生生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就不拿他当个人。 “你俩正经点,老夫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说着,岳清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信封已经被人拆开。 “这是老夫截获的一封信,事关《九幽山河图》,也与凤无心这次去云海十三州有关系。” “和我有关?” 凤无心拆开信,摊开信纸看着白纸黑字上的内容,越看秀眉越是拧在一起。 “有毒吧,真正的《九幽山河图》不是在雪无痕他们手里么,当时好多人可都看见了,又怎么说在我们手里?” 信纸上的内容大概的意思在说,《九幽山河图》在她手中,不仅如此,还说北辰夜和她已经将图据为己有开始挖宝,准备造反当上北辰国皇帝,更是要统一七国天下。 “哪个智障编造出的这种言论,傻子才信吧。” “要是别人的话,或许只是一笑而过,但问题就出在信中所指的不是别人,是你们两个人,嗝儿!”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岳清河又是打了个饱隔儿。 “我们两个?怎么,我们俩还能瓜分了七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