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璎没好气的说道:“夫君你干嘛呀,我都说了我要留在那的,在那我也可以休息啊,那不是有躺椅吗?我躺在那就可以休息了。” 霍倾珩闻言,摘面具的动作猛然加大,瞬间将面具摘下来砸出去。 这一动作,惊到了鹿璎。 “你干什么?”鹿璎惊呼。 霍倾珩猛然转身,双眼赤红的低吼道:“鹿璎!是我问你要干什么吧?那里都是男人,都是外男,你要在那里躺着?躺着给他们看吗?” “就为了守着一个纪洋?你脸面都可以不要了吗?你不要本王还要脸面呢,你在那里守着其他男人,你想没想过本王的颜面何存?想没想过别人会怎么在背后议论本王?” 鹿璎面对霍倾珩的忽然发难,也是懵逼大于惊慌:“我都和你说了,纪洋是我弟弟,我弟弟受伤那么严重,我这个做姐姐的守在那里有什么不行的?” “这就要涉及到你的颜面了?我躺在那他们谁敢多看一眼?他们真的敢议论你霍王爷吗?霍倾珩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因为吃醋而口不择言啊?你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至于吗?” “至于吗?” 霍倾珩冷笑道:“你说至于吗?本王的颜面不用顾忌的是吗?你鹿璎潇洒肆意,向来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什么都可以不用在意,更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感受和想法是不是?” 鹿璎简直无语,气得从床上坐起来,都顾不上肚子疼了,气愤的道:“霍倾珩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我鹿璎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您老人家没脸了啊?我潇洒肆意怎么了?我无法无天怎么了?我有这个资本。” “难道我要因为你的颜面,就过的憋屈,活得小心翼翼吗?霍倾珩你是要让我活成你的附属品,一点自我都没有吗?” “你不能这么霸道!” 霍倾珩几步上前来,直接一把抓住鹿璎的手臂,逼问道:“我不能这么霸道?我凭什么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我什么事情都把你放在最前面,生怕你磕了碰了,擦坏一点油皮。” “可是你呢?今天你竟然敢为别的男人,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是为了那个男人不要命了啊,你考虑过我吗?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点!” 霍倾珩咆哮出来,眼底都是猩红的血色,可瞳仁里,却清晰的刻着惧怕的情绪。 他本来不想爆/发的,快马加鞭的敢回来,一路上都在告诉自己,要压制住火气,不能对她生气发脾气。 可鹿璎却在那么危险之后,想着的还不是她自己,更不是他这个丈夫,而是纪洋那个外人。 霍倾珩接受不了这个,嫉妒像是有毒的藤蔓,把自己的心紧紧缠绕,痛不欲生,又恨毒了这种感觉。 他已经被鹿璎彻头彻尾的俘虏了,鹿璎有个风吹草动,自己这边就草木皆兵,可鹿璎却不知道这些,还在往他心窝上扎刀子。 鹿璎被霍倾珩拽到了跟前,看着霍倾珩眼中的情绪,只觉得心脏也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了。 她忽然间就明悟了,霍倾珩这根本就不是对自己发怒,而是害怕,他是在担心自己,更是生气自己为别的男人跳城墙啊。 说白了,还是有吃醋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绝对是在乎担心自己。 想明白这些,鹿璎瞬间火气全无。 一把抓住霍倾珩的衣领,直接将霍倾珩拽的头都低下来在眼前,直接上嘴,就给了霍倾珩一个热情似火,还措不及防的吻。 霍倾珩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一刻,霍倾珩反客为主,用恨不能将鹿璎生吞活剥了的力度,吻了回去。 等霍倾珩放开鹿璎的时候,鹿璎简直要被霍倾珩亲掉了半条命。 大脑明显缺氧,眼睛湿漉漉的还一片迷茫,一脸桃/色,唇瓣红肿的厉害,整个人软乎乎的,已经落进了霍倾珩的怀中。 霍倾珩此刻火气都随着那火热的一吻,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就都是懊恼,和忐忑了。 霍倾珩这样强势的男人,真是爱起来都天雷勾地火了一样,患得患失,拈酸吃醋,小题大做,又忐忑不安的怕鹿璎生气不理自己。 霍倾珩脑袋都要炸了,这简直就不是自己了。 鹿璎缓过来那口气,软乎乎搂着霍倾珩的脖子说道:“夫君你别生气,我把我和纪洋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乎纪洋了。” “纪洋不是别人,是我真的当作亲弟弟一样的存在,没有你之前,纪洋就是我的逆鳞,谁敢碰纪洋一下,我就能杀他全家的。” “我小时候不幸,这个夫君是知道的,可是夫君不知道的是,纪洋从小到大,都在和我相依为命。” “也许纪洋不需要我来相依为命,因为他不是孤家寡人,他有爱他的家人,但我不行,我没有疼爱我的家人,我就只有一个暖心暖肺的弟弟纪洋。” “在我从小到大的岁月里,要不是有纪洋,我可能真的都活不下来了。” “他是温暖我整个阴霾童年的人,是我心中的小太阳,他小时候,我抱着他,给他一块糖,他都会姐姐姐姐甜甜的叫个不停,简直比那颗糖还要甜。” 鹿璎缓缓的将自己和纪洋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一起经历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霍倾珩。 霍倾珩听的眉毛就没有停下来过,听到最后眉头紧蹙的问道:“这么说,纪洋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诶? 这句话怎么还那么酸呢? 鹿璎简直要被霍倾珩气死了,忍不住的拍了霍倾珩一下:“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啊?” 霍倾珩声音低沉的道:“我在好好听。” 鹿璎气得拧人:“你这叫好好听?你听了半天,就记住个青梅竹马吗?” “难道他不是吗?”霍倾珩也挺生气的,气得磨牙:“竟然让那小子抢占先机,成了你的青梅竹马。” 鹿璎彻底无语,她终于相信那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