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扶言抬眸看了皇上一眼,小声道:“皇上,你准备……怎么处置黄莺。” “她做过宁奉的女人,还是你的仇人,朕要弄死她。” 皇上用力的拍了拍书桌,脸上布满了杀意:“你和湛儿商量一下啊,寻个由头将她乱棍打死!” “臣遵旨。” 林扶言笑了笑,又陪闲聊了好一会儿,才和宁湛一起告退离开。 …… 这厢皇上已经对黄莺下了诛杀令,那厢黄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搞不臭林扶言的名声,她就换了一种方法作妖。 她选了个好日子,带着美酒和点心敲响了李清臣的房门:“李神医,你在里面吗?妾身可以进去找你吗?” “不可以。” 她话音刚落,李清臣就推开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神医,你别这么凶啊,妾身对你没有恶意。” 黄莺娇媚一笑,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妾身来找你,是因为妾身的身体有些不适,你能……” “不能。” 李清臣目光一沉,周身杀意爆起:“滚开,不要在我附近晃悠,你身上的脂粉味儿好难闻。” 他说什么? 黄莺如遭雷劈,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该死的! 这狗男人知不知道风情两个字该怎么写? 为了勾引他,她用了最好的香料,他竟然说她身上的味道非常难闻? “你还站在这里坐什么?” 李清臣没有自己很欠揍的自觉,继续用鼻孔看着黄莺:“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 “妾身不舒服。” 黄莺的脸皮狠狠地抽搐了两下,忍了又忍,才维持住娇弱又可怜的模样:“李神医,你就可怜可怜人家嘛,你帮妾身……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形的力量震飞了。 “砰!” 片刻后,她摔倒在地上,击起了许多灰尘。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给你看病,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李清臣收回内力,将自己的折扇拿了出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滚不滚?再不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李清臣。” 黄莺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扯着嗓子讥讽他道:“你装什么清高?你就是的大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嗯,你说的对,我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清臣打了个哈欠,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所以,你别屈尊降贵的来勾引我,好吗?黄莺,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狼狈为奸,更不可能帮你对付林扶言。” 说到底,他这么对她,是因为他喜欢林扶言是吧? 黄莺歇斯底里的大笑了两声,厉声道:“你可真够不自量力的,你以为你默默的守护林扶言,林扶言就会爱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林扶言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她是不会放弃太子,投入你的怀抱的。” “嫌贫爱富?” 李清臣皱眉,眸底的寒气越来越浓了:“你竟然敢用这种词来形容扶言,你找……” “李清臣,我做了葱油饼,你想不想吃啊?” 在他即将对黄莺下杀手的时候,林扶言突然端着一个盘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呃……” 刚进门,林扶言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看了看披头散发,浑身是土的黄莺,有看了看拿着一把折扇,立于走廊之下的李清臣,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郡主救命啊。” 黄莺咬紧了下唇,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毒计。 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手忙脚乱的朝林扶言爬了过去:“妾身身体不适,来找李神医看病,却不想李神医对妾身起了觊觎之心,想强行占有妾身的身体,妾身不从,他就要杀了妾身。” “我没有!” 换做平常,黄莺这般诬陷他,他连眉头都不会抬一下,但现在林扶言在现场啊…… 想到林扶言可能会受黄莺的影响,对他产生厌恶,李清臣就急得不行:“扶言,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他看不上你。” 林扶言没有听他说话,径直将目光放到了黄莺身上:“刚刚那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如果你敢在别人面前败坏李神医的名声,我定将你抽经扒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她这一句话,把李清臣和黄莺都弄懵了。 回过神来后,李清臣心中充满了喜悦。 他眼前走了两步,挡在林扶言身,没好气的瞪了黄莺一眼:“听到郡主说的话了吗?不要败坏我的名声,不然你没有好果子吃。” 他这模样,活像一只仰仗着老虎的威严,耀武扬威的狐狸。 黄莺磨了磨牙,摆出了委屈的表情:“郡主,你要为了李神医,让妾身白白受委屈吗?妾身不服,妾身要去找太子殿下告状。” “可以啊。” 林扶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如果太子殿下不理你,你还可以去京兆府衙门告状。” “这是你让我去太子的,你别后悔。” 见不管她说什么,林扶言都坚定的站在李清臣那边,黄莺怒极反笑,大步流星的朝宁湛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完了,他真的去找阿湛了。” 看到这一幕,李清臣心里咯噔了一声,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将她追回来。 “别管她。” 林扶言撇了撇嘴,没将黄莺放在心上:“你放心,宁湛知道你的为人,他不会帮黄莺出头的。” “你是不是傻?我怕的不是阿湛帮黄莺出头。” 李清臣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苦笑了两声:“黄莺一定会在阿湛面前胡说八道的,万一阿湛信了他的鬼话,对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起了疑心怎么办?” “不可能的。” 林扶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我们两个之间清不清白,宁湛心里门儿清,他不会相信黄莺的鬼话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李清臣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心里烦的厉害。 他不在乎宁湛会不会跟他撕破脸皮,但他不想让林扶言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