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我看着前方，或许正义的代价很大吧。可是……我停住了，扭头看着楚晴说，“如果让你做和正义相反的事，你愿意吗？” 楚晴摇摇头。 我勾唇笑了，“这个就是答案。” 楚晴一怔，随后眼睛眨了眨，心里面这一刻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不坚持的话，我会觉得违心。”我看着远方说，“我不想违心。”人一旦违背了心，就会陷入到长久的磨难中，这个磨难是自己给的，结也只能够自己解。 楚晴的嘴唇动了动，她没说话。 正义的路，或许很难走吧。但是人一旦违心的话，这辈子肯定是过得不安宁了。因为，心里的正义不允许自己那么做，很多的事，即使别人不知道，但是至少自己的心是清清楚楚的。 人为什么要坚持正义呢？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存在这一个期待的自己吧。 公交车不知不觉的就停了下来。 前头在开车的司机师傅提醒我和楚晴说，“已经到了，两位该下车了吧？” 我和楚晴回过神来。 已经到达葫芦村了。 我和楚晴下了公交车。 四周，是一片荒郊野外。周围，有细细的虫鸣声，风吹过，楚晴看着我询问道，“阿明，接下来我们该干嘛呢？” 我拿出来一张符纸。 然后念动咒语，黄纸符就被立在了半空中，然后它开始指引方向了。楚晴看着眨了眨眼睛，我牵着楚晴的手说：“跟着指引走就是了。” 楚晴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我和楚晴就跟着黄纸符的方向走了。我们走了一段路，拐了几个方向，我发现这附近的建筑物都有点老旧，看起来格外的荒凉。 而这里的住人好像非常的少。 葫芦村这个地方，有点偏向郊外。 忽然，前头指引我方向的黄纸符，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黄纸符化成灰随风飘散了。 楚晴移过来脑袋，疑惑道：“到了吗？” 我看着前方，点了点头：“应该……” 在我和楚晴的身旁，是一座老旧的建筑楼，明显荒废了，很久没有住人了。 凉风嗖嗖的吹着。 楚晴紧张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前方，淡淡的说：“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总感觉，就在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让我进去看看，好像有人在等着我。 “哦。”楚晴轻轻的说。她抓紧了我的手。 我和楚晴一同走进了那栋废弃的旧楼里，我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有绿色的萤火。我感受到了屋子里有阵阵的阴气，下意识的，我将楚晴护在了身后，警惕的掏出了符纸出来。 绿色的火焰在整个房间里幽幽的燃烧着，火焰越来越大，最终化成了一个人的身影。 我皱了皱眉头，同时心里的警惕大增。 那个火焰化成的人，变成了一个老人。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立在原地，虽然在黑暗中我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我。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四周显得格外的安静。 风刮着窗户啪啪响。 “为什么？”最终，是我先开口说话了。这个老人的身上有郭阳峰的味道，还有当时我在陈明家里，感受到的气味。那股陌生的气味，和现在眼前的老人一模一样。 “只是有个问题。”老人看着我说。“我在这里被困住很久了。希望在走之前，能够有人给我一个答案，解决困扰我心里面多年的事。” 我没说话，安静的等待着老人继续说下去。 老人看着我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善恶真的有标准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响，似乎有什么砸到了我的头上。我抿了抿嘴，没说话。 老人安静的看着我，“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我张了张嘴，沉默许久，最终只能给四个字，“我不知道……”如果是以前的我，对于善恶这个东西，是很容易分的。 可是现在……可能是经历的事，以及学道的成长，让我已经分不清善恶了。 我沉默了。 老人看着我，似乎是知道了答案，呵呵的笑了：“世间本没有善恶，都是人自己搞出来的罢了。” 楚晴瞪大了眼睛。 “都是人，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说完忽然身体就像是被腐蚀一样，一点一点的融入到了空气中。 楚晴捂住了嘴巴，她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惨白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害怕。 最终，老人彻底的消失在了我和楚晴的眼前。 楚晴不理解的看着我说：“阿明，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不明白这个老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又会和他说这种话，他知道，他的心现在乱了。 楚晴见我沉默了，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问我什么。 我对楚晴说：“走吧。” “走？”楚晴不敢置信，“去哪儿？” “回陈叔叔那里，看看他们家还有没有什么事吧。”这个莫名其妙的老人，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觉得很摸不清头脑。 我还是回去确认一下，看看陈明家是否安好。 “可是现在的时间点。”楚晴低头看手表。“你可能坐不到公交车里，都十点半了。” “打滴啊。”我说。 于是，我和楚晴来到大道，打滴去了陈明家。陈明知道我和楚晴又回来了，亲自过来给我们开门。 夜色下的陈明别墅，周围的虫儿声音细细碎碎的，陈明连忙把我们领进屋了。我问陈叔叔：“陈叔叔，我们走后，你们家有没有出什么事啊。” 陈明摇摇头说，“没出什么事，一切都好，我儿子也挺好的。” 我松了一口气。 “你们能过来关心我们一家，我很开心。”陈明挠了挠头，这个时候他已经带我们进了别墅。“现在时间已经挺晚的了，你们这次就别拒绝了，留下来我家住一晚吧？” 周围，都是万籁俱寂的虫鸣声。 这次，我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说：“好的，谢谢你陈叔叔。”我也不太放心陈明一家，留下来住一晚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