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玉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是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他如今,不就是活在黑暗中吗?家不像家,学校那边......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他感觉着周围的气温慢慢的变冷起来。 明明是大太阳,为什么他会觉得冷呢?他还来不及细想,在他的周围忽然有一个声音发了出来:“既然觉得活得不如意,干脆就去死吧。” 陈玉名的眼睛微微张大,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不过,他也没有觉得惊讶太多,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去管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他心累了,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自从姐姐出车祸后,这个家就变了......一切都变了,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吵吵嚷嚷的声音,他的眉头皱了皱,心里面的负面能量在逐渐的增多。 “活着太累了不是吗?” “不如死一死比较好呢。” “只有死了,就会解脱。一切的束缚都不在了。” “你啊,就会觉得很轻松。” 陈玉名听着这些声音,一个一个的就像是诱引着他去做某件事。他沉溺在这些声音中,脚步似乎也开始往前走了起来,对于这些声音他心里面是认同的。死啊,其实也不并不可怕,人一闭上眼睛了,就什么烦恼和压力都没有了。 在他的周围,这些声音还在不断的发出来。陈玉名听着,竟然觉得这些声音格外的悦耳,心突突突的开始狂跳起来。最后,他开始格外的认同这些声音!是啊!只有死了,就能够彻底的解脱了! 他那么想着,决心以下。他看着眼前的天台护栏,只要越过去,从这里往下跳一切都会结束的。 此时此刻,我的眉头越皱越紧了。我看着陈明儿子身旁被一群黑色的灵体给包围着,而且越来越多。 那一群黑色的灵体它们在不断的给他提供负面的信息,引诱着陈玉名坠楼。我没有马上出手的原因,是因为我想等陈明的儿子反抗一下。毕竟,在白天鬼魂的能力是受到限制的,人如果想要反抗,这些鬼魂也就拿人没有办法的。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陈玉名根本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任由着那些负面能量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而且,他居然还听进去了,身上的负面能量也在逐渐的扩大! 我皱紧了眉头,我看着陈玉名正一点一点的往天台防护栏的方向靠近,似是铁了心的往下跳。没办法,我只好出手了。我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纸符,嘴里面念动着咒语。紧接着,一股风劲的力量扩散开来,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气流,刹那间就将围绕在陈玉名身旁的黑色魂体都驱散了。 我看着陈玉名还在继续往前走,而且,人已经要靠近防护栏了。我见了心里面一紧,赶忙往陈玉名的方向跑过去了。这小鬼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当我快要靠近陈玉名的时候,我看见他已经抓住防护栏了,双腿也开始攀爬,真的是铁了心的要往下跳。 我赶忙冲了过去--在一片混乱中,我也没有思考太多的就抓住陈玉名的手,朝着他大吼道:“你要干什么啊!?” 他开始挣扎起来,动作非常的大。我也不敢马虎,用尽了力气直接把陈玉名往我的身后拉。他要挣扎大一点,我怕我一个抓不稳,他真的有可能会掉下去! 好在,我那一个瞬间把他拉回来的动作是对的。因为,当我把陈玉名给拉回来后,这小鬼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忽然像一只受刺激的幼兽,挣扎的动作开始变大起来,而且人也不管不顾的开始朝着我的方向乱攻击。 我看着陈玉名朝着我的方向撞过来,挥舞着爪子,好像是想要抓我。我躲过去,毕竟是个孩子我又不能够把孩子给弄伤了。谁知道,这个死小鬼忽然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臂,不管不顾的就狠狠死命的咬下去了!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我真想把这个发狂的小鬼头给扔了。可是,理智也渐渐的控制了我的头脑,我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安静的给陈玉名咬着我的手臂,我也并没有反抗。 时间好像过去了五秒钟,在一片安静的天台中,陈玉名咬着我的手,直到手被他给咬出了血腥味。 我这才提醒道:“咬够了没有?” 陈玉名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咬着我的手的动作,也渐渐的松了下来。他没有作声,但是也松了嘴,他安静的低着头,因为低头的缘故我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故作轻松的道:“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就那么对我吗?” 陈玉名没有做声,将头扭了过去。模样完全像极了在闹别扭的小孩。 我看着手臂被小孩给咬出血来,心里想着这小鬼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留情啊。不过,我现在也懒得去想该怎么处理我的伤口了。 眼前的这个小孩,他身上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 “都出血了呢。”我举了举我的手臂,心思却不在我的手臂上,而是观察我眼前的小孩说:“我是客人啊,刚刚还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我啊,我要是过去告诉你爸妈......” “不许告诉他们!”提到他爸妈,这孩子突然就吭声了。 “哦?”我觉得我已经捕捉到这个孩子的弱点了,于是耐心的说:“不可以说吗?”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脸色阴阴的。“我说不可以说就不可以说!” 我看着这个孩子气急败坏的样子,顺着他的话连连应声道:“好好好我不说,这个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作为报酬。” 小孩子皱起了眉头,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