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咚,咚,咚!” 清晨,南蛮族的战鼓从丛林,一直敲往了镇南关。 “呜……” 大铭号角与南蛮战鼓竞相响起,云帆披甲挂刃,先将士一步登上了帅台。 也许天不亡铭,就在昨天夜里,勤王军设计大败北狄,而随战报一齐送到云帆手中的,还有数十箱子弹。 “踏踏踏……” 重盾兵率先走上城墙,将一面面盾牌摆在神火军士卒面前,士卒们相互拥挤着,脸上布满了紧张与迷茫。 这些大铭士卒,年纪最小的才不过十五岁。 云帆纵身一跃,跳下帅台,一边渡着步子,一边朗声开口:“朕问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 或许是男人的好胜心在作祟,即便这些少年声音都有些颤抖,仍是毫升的大喊。 “哈哈哈……谁不怕死?” 云帆笑着摇头,走上前,一拍面前士卒肩膀:“朕问你,你今年多大!” 被拍肩膀的士卒顿受宠若惊,一转头,青涩的面庞满是紧张:“十……十六!” “十六岁,正是娶妻生子的日子啊!” 云帆沉声:“若是没有战争,你们战争应当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甚至是苦读圣贤书,准备科举考试!” “但你们却为了大铭江山,为了大铭子民,来到了这不毛之地!” “你们都是英雄!” 云帆说罢,又重重的拍了青涩士卒的肩膀。 “不敢!” “陛下言重了!” “俺从小没爹妈,也不想要个婆娘,死就死了!” 军中连连传出喊叫,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咚咚咚!” 云帆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得南蛮战鼓愈来愈近,节奏也变得愈来愈快! “准备战斗!” 有将军大吼一声,众士卒瞬间进了战备状态,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他们早已成为老兵中的精英。 云帆也跳上高台,端起被他装上简易瞄准镜的神火铳,对准了逐步逼近的南蛮大军。 “喝!” “喝!” 这次的南蛮大军明显更加凶悍,而且竟是组成了军阵,朝镇南关城墙缓缓走来。 “这!” 户武子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这些蛮族何时会列阵的!” “上次进攻,他们可还处在无序冲锋的状态!” 云帆同样是面色凝重,现在可以确定,这蛮族背后绝对有高人指点! “唰唰唰!” “保护陛下!” 一波箭雨袭来,几个盾兵做势就要将云帆呼在中间,云帆直接一把推开,端起神火铳,扣下扳机! “砰!” 只听得一声枪响,一百多米外的一名南蛮兵应声倒地,而因为箭雨不敢露头的诸神火士卒,也纷纷缓过神来,对南蛮军发起反击。 “砰砰!” 稀稀拉拉的子弹夹杂在箭雨中,双方各有伤亡。 一刻钟后,箭雨终于停下,而神火军的子弹也所剩无几,后勤队连忙搬来一箱又一箱的子弹,摆在城墙之上。 “乌卡!” 将近五万南蛮人,对镇南关发起了冲锋,所谓人数过百,人山人海,五万多南蛮壮汉所聚在一起发出的声势,用震天动地形容毫不为过。 一百米……八十米…… “放!” 碍于神火军士卒的准头低到令人发指,云帆只得将实际射程缩小,以保证命中率。 “噗!” 子弹穿过南蛮人喉咙,血柱喷射在前方冲锋的同胞背上,紧接着两眼一黑,倒在地上,血肉被后面的同胞疯狂踩踏…… 这只是战场上的一个缩影。 “酷萨!” 有蛮族大吼一声,竟一跃两三米高,挂在城墙之上,徒手向上爬去! 像这种攀爬能力极强的蛮族不计其数,幸而边疆士卒早已习惯,纷纷搬来巨石,朝下方砸去。 奈何这些蛮族过于灵活,巨石根本无法砸到,这时又有士卒搬来滚烫火油,沿着城墙缝隙倒下。 因为是液体,这些蛮族通常避无可避,一时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也有蛮族运气好,或者毅力坚韧,忍着火油登上了城墙。 “拦住他!” 三五名盾兵将登上城墙的蛮族围住,蛮族大吼一声,拿起斧子就要砍来,可没曾想下一刻,额头上就出现了黄豆般大小的血洞, 神火军士卒躲在盾兵身后朝蛮族缓缓逼近,一个又一个的蛮族被击落城墙,但,蛮族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以至于多到,神火军士卒的子弹都已经再次见底,仍有蛮族占据在城墙一角。 “啊!” 突然,城墙左侧方被蛮族杀出了一个缺口,无数蛮族趁机登上城墙,失去盾兵保护的神火军士卒被大量屠杀,一时局势岌岌可危。 云帆皱眉望向缺口,拔出铭帝剑,战意盎然的朗声开口:“有种的,随朕杀敌!” 话音刚落,就有数十个预备刀兵冲来,跟随云帆朝缺口处杀去! 有蛮族看到云帆身穿华丽,顿眼睛一亮,嘶吼一阵便如一头蛮牛,向云帆冲来! 云帆见状,冷笑一声,一个转身躲过,而后拔出腰间神火铳,猛地扣下扳机! “砰!” 蛮族倒地身亡! “蛮子,时代变了!” 云帆收起神火铳,挥刀一砍,挡住蛮族一击,而后身子一缩,对着眼前蛮族狠来一击肘击! 蛮族痛哼一声,犹如煮熟了的虾米,右手一松,武器掉落在地,云帆抓住机会,右手反握剑柄,朝蛮族后背狠狠刺去! “唰!” 铭帝剑从其心脏中拔出,届时又有三名蛮族朝云帆包围而来,似是把云帆当成了猎物,张开手与云帆对峙着。 云帆冷笑一声,左手用力一推,身前的蛮族尸体顿朝两名蛮族飞去,趁其二人视线被挡住功夫,云帆拔出神火铳,对准了第三名蛮族。 “砰!” 一声枪响,这第三名蛮族被打中肩膀,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云帆翻手将枪收起,双手握剑,朝第二名蛮族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