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小姐,我给您牵马,咱们到前面的酒家吃点东西。”说着李敖就将身上的尘土掸落,牵着苏文的马缰绳就往前走去。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个汉人老板凑上前来。 “不好意思,两位,马匹算我的……”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算你的?”李敖看着眼前的男人,“给现银就好。” “管家,给这两位一百两银票。”老板对着身边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吩咐。 很快,一百两银子就交到了两个人的手上。 “山高路远,我们先行一步了。”苏文对着男人拱拱手。 “不知道姑娘芳名。”那个老板看着苏文干笑两声,“鄙人天宝楼二掌柜,张七。” “在下姓谢,单名一个文字。”苏文眼珠一转,随意地应了一句。 “在下记下了。”张五对着苏文作揖。 苏文还了一个礼之后,就和李敖一同往前面的驿站而去。 等进入了驿站,苏文和李敖赶紧要了一间房,将吃食带了进去。 “那个老板是什么路数。”苏文压低了声音问李敖。 “天宝楼我知道,但是这人我没见过。”李敖挠挠头,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你是说这个人,用假身份骗我?”苏文清清嗓子。 “不会,像是那种高人在这边交易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李敖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依旧坚持说道。 “此人的事再说吧,接下来该去哪里?”苏文看看身边川流不息的人流问李敖。 “过了这个大集,前面有段山路,马是不能骑了,咱们得走过去。”李敖被人群挤得呲牙咧嘴的,“进入前面那个山区,我们基本算是进入黑风山的主要山区之内了。” “我们早日动身。”苏文始终有些不放心。 “等我给山里接应的兄弟们发个消息,让他们接应我们一下。”李敖将衣服稍微整理一下,“您先休息,我一会出去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嗯。”苏文点点头,现在人多眼杂,她还是少出去比较好。 等李敖出去之后,苏文也收拾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一路走到现在,危机四伏,多次性命垂危,实属不易。 苏文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中自己和谢哲一起,在院子里玩耍,玩得正开心,就看到谢闻萧从外面回来了,就站在自家院子的门口。 自己喊他,但是他不答应,然后自己就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但是无论怎么走都到不了他的身边,自己越走越累,猛然之间,两人之间的地面上裂了一条巨大的沟,自己一脚踩空直接掉了下去,而就在掉下的瞬间,自己仿佛看到了谢闻萧的脸,七窍流血…… 猛地,苏文从梦中惊醒,汗水已经将枕巾湿透。 天边的太阳已经西沉,窗棂边上粘的窗户纸有些卷边,随着风不停地起伏着。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苏文将窗子打开,看向外面,外面是一些牲口,正在棚里中吃草。 而就在此时,苏文听到一阵错杂的脚步声,她顿时警惕了起来,也就是在瞬间,她翻身出窗,双手攀着窗棂,整个身子悬在墙上。 也就是在苏文翻出去的时候,几个人将房门踹开,冲了进来。 “人呢?”一个蒙着脸的大汉将被子掀开,“不对,被子还是温的,人没走远!” 几个人赶紧又冲了出去,而苏文使劲将自己的身体拉了起来,在他们离开前,看到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 “好像是本地的土匪。”苏文眼睛眯了起来,然后飞身进了屋子,将行李背在了身上,然后换了一件衣服,带上头巾,大摇大摆地从楼上往下走。 也就是在苏文下楼的时候,那些土匪又折了回来。 苏文和这些人正好擦肩而过。 “喂……”一个土匪叫住了苏文。 “怎么了?”苏文转头看着土匪。 “你见没见到那个房间里的人?”为首的土匪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神经病。”苏文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那个土匪看苏文这种态度,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于是悻悻地让苏文离开了,等到土匪返回之后,看到苏文的包裹已经消失之后,顿时捶胸顿足。 而苏文却已经骑上了马,奔着前方而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敖估计已经被人抓了,自己救还是不救? 苏文现在很纠结,自己在明敌人在暗,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救李敖都是一个极不理智的选择。 “怎么办呢?”苏文赶紧骑马往前跑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马顿时被绊马索勒住,整体往前飞去! 苏文也被这势头带出去好远。 自己刚落地的时候,就看到一边的树下,闪出一个人影,直接奔着自己的头而来。 苏文赶紧往边上一滚,就看到从天而降一张大网,直接苏文兜了起来。 几个伊思人冷笑着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苏文心中大惊,但是那些人叽里咕噜一阵之后,爆发了一阵大笑,然后将苏文的包裹背在了身上,然后将她像是捆牲口一样捆住,然后放到马背上。准备将苏文驼走。 可就在苏文想对策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口哨声。 一个极其英俊的伊思男子,从远处骑着马慢悠悠地往这个方向走来。 此时的苏文虽然被人捆住,但是她九十五军军神的名字怎么会是白叫的? 她双臂一夹,之前藏在大臂下的小刀片就已经落到了两手之间。 那位英俊的伊思人手里拎着长枪,走到近前,直接拿枪尖将苏文挑下马来。 苏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是个汉族女人。”那个轻佻的伊思人看着苏文。 说着他就翻身下马,伸手去扯苏文的面罩。 面罩摘下,顿时露出苏文绝美的脸庞。 “不错。”那个伊思人用汉语说了一句,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文已经将手上的绳索割断,直接将刀片放到了男人的喉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