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没看到,这些人很那些匪徒好像势不两立。”八千里说道,“你就安心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间接的朋友。” 苏文虽然心中犯嘀咕,但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去看看。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到了那条船边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那一叶孤舟就停在那里,带着一丝诡谲的光。 “我们坐这个走?”苏文指指那个船说道。 “怎么,你还有别的办法?”八千里说道,“码头你还敢去吗?不是说敢不敢嗷,就是说,我们现在一露头就能被人抓一个现行。” “嗯……”苏文非常赞同八千里说的这些。 之前身后有那个无面人跟着,所以行踪一直暴露。随之而来的就是各方势力。 当现在危机解除之后,似乎这一路都安静了很多。 “我觉得这小子不会安好心的。”八千里继续说道,“但是他是不会在船上算计你的。” “为什么?”苏文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不理解。 “你看,人家对取你性命的事情不是很在意,相反来说,就是你活着的作用最大,所以说啊,你就安心地坐船走吧,要是想算计你也是过了河的事情。”八千里说道,“等真有阴谋再说嘛,毕竟你要是不走的话,可就没有机会走了。” 苏文也不再啰嗦,直接和八千里跳上船往河的另一边而去。 此时在关外城,谢闻萧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身边只有近臣端着药汤等着。 “君上,您醒了。”那个近臣恭敬地将药汤递了过去。 “我睡了多久。”谢闻萧沉声说道。 “十二个时辰了……”近臣说道。 “有什么消息传来。”谢闻萧接过药碗将里面熬得浓稠的药汤,皱眉咽了下去。 “孙白大人已经到达东都,不日将攻打东都。”近臣说道。 “另一边呢?”谢闻萧站起身子,冷冷地说道。 “苏姑娘已经到达常州……”近臣说道。 “常州?”谢闻萧的眉毛蹙了起来,“不是让人把她带回来吗?” “路上出了意外,苏姑娘被人劫持,但是危机解除之后,我们就断了与苏姑娘的联系,再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在常州了。”近臣说道。 “废物!”谢闻萧的眼睛中涌现出了一股厉色。 “是是是是……”近臣连忙跪下,瑟缩地说道。 “也罢,天都那边呢?”谢闻萧的凤眼微微眯起。 “据探子来报,昨夜太子府,二皇子府清查……”近臣说道,“今日,天都放榜,要抓一些江湖人士……” “哦?”谢闻萧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起火了?” “探子来报,二皇子似乎在中庭跪了很久,似乎是负荆请罪。”近臣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目的达到了,”谢闻萧看看周围,“你让现在在关外城的大臣都来,我要跟他们商量些事情。” “是……”说着,那个近臣就往屋门外快步走去。 “后院起火?这下够我这位叔叔喝一壶的了。”谢闻萧冷笑了一下,“我就让你无兵可用!” 在船上,苏文看着八千里努力地划船。 “你好像不是很会啊。”苏文说道。 “不会,谁会这个,我都有点,有点恶心……”八千里说道,“这,也太晃了……” “你这都不错了,我坐你划的船,我都觉得头晕。”苏文淡淡地说道。 “这能怨我吗?我这也是第一次啊。”八千里辩驳道。 “划船比坐船强很多,起码划船晕船程度轻。”苏文看了一眼身下的流水,“你慢点划就好了。” “我慢点,我慢点,我们就被水冲下去了……”八千里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之前你说到了凉州有事来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苏文说道。 “找我爹。”八千里说道。 “你早不找,晚不找,那时候找?”苏文说道,“我要是不来凉州呢?” “不来凉州,我就送你去你的目的地之后,我再来凉州。”八千里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苏文有些迷惑。 “这是那个老头跟我说的,人的命啊,其实决定不了,总会有无形的线将你扯上正轨,所以说啊,你得信啊……”八千里说着,就被湍急的水流冲得有些失去了方向。 “不是,你往哪划呢?那是往回走!”苏文说道。 “别废话,我知道……”八千里一边擦汗一边说。 好不容易将船头正过来,然后八千里继续说道:“那个老头说,我要是到了凉州,不去找他的话,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不会那么神奇吧。”苏文说道。 “其实就是这么神奇,我若是见不到你,我也不会想着下山。其实你也不必那么戒备,我跟着你的确有目的。”八千里说道,“那个老头说了,我要是跟着你,能给我日后留一条后路,兴许能保一命。” “跟着我?保命?”苏文有些诧异地说道。 “你别不信啊,这叫啥来着,那个老头说,这叫后天八卦,灵得很。”八千里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这还得划多久啊,我真的,要了命了……” “快划,我这是在说话,转移你的注意力,你看,你不晕了对不对?”苏文说道。 “别扯,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了什么这么执着啊,一定要去凉州啊?我之前不问,但是现在我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八千里说道。 “我就是想救我相公的命啊。”苏文说道。 “那你相公自己来不好吗?”八千里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披星戴月的,这上蹿下跳的。” “呸呸呸,你这嘴里就没有一块象牙。”苏文说道,“那我问你,你娘为什么追了你爹八千里。” “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不想被生下来呢。”八千里说道,“你说,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是非,非要扯上我。” “你这大逆不道了啊。”苏文说道。 “真的,我就是说这个事情啊,我娘说了,苗疆似乎是化外之地,和本朝是不相联系的,所以说,两个人的信仰不同,所以,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八千里说道,“我现在也不算苗疆的人,也不算这片土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