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听到这一声,季中忍不住好奇,才扔下帕子,向殿阁里步去。
推开门扇,发现君主坐在地上,靠着榻沿,正在反复揉搓额头,那里好像摔起来一个包。
季中看了歪嘴清笑,冷淡道:“怎么?睡觉还能睡得倒栽葱的?”
见他不语,才步上前,拿下他的手,佯作好意的为他揉两下,“现在好些了吗?”
卢临望了望她清丽艳绝的美貌,紧张的心思逐渐放松下来,她的容貌可以达到让人缓解疲劳的效益,尤其令他也能够轻易的接受喜欢,这就像读文章读到少有能入心扉的一篇极其不易。可惜,他只对她的容貌和身体有些许欲望而已,情感上对她却没有荡起半分的波澜。
因此他自始至终忍住那股欲没有去碰触她。但话说回来,他哪时想要她也不会拒绝,因为她说过,就当是,勉为其难的把自己贱卖给君主当作报答。
卢临便将这句话当作自己的灭火器,从而保持距离,为自己的臣子们辛苦争取,将她保留一个完洁的身体。
不过偶尔实在忍不住,也许……
“季中,坐下来。”
拍了拍身边床榻的地面。季中目不转睛向他步去,坐下,香躯往他肩上一靠,“如何?”
卢临片刻沉静后,一鼓躁气,翻身而上,立将她靠在床沿的香躯搬倒在地,气喘吁吁压住了身下的她。可是,一想到梦中的画面,随就浑身一软,又将她主动地扶了起来。
季中见他这样也能控住,反倒笑开:“在我见过的众多男子中,你算是极少数能控住自己的一个。
也不枉我打算将自己送给你的心思。
其实,我想过了,不论是跟着我师父,还是跟着你,能够对的起自己就好。
但我师父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因为最后,他注定是要死在我剑下之人……”
说罢侧身,却见他闷闷不乐,根本没有听她在说话,额上还挂着汗。忍不住问:“君主有心事?
还是因为那个‘太子’被劫走的事?”
卢临习惯性寻安慰,先是问了句:“可以抱会儿孤吗?”
平素只要有一些老臣在,他就找老大臣去了。若是有棵树,树也能为一种安慰的对象。但现下还好有个活人,有她在是一样。
季中性子冷清不会安慰人,却看的出来,君主是把自己当成暂时的依靠对象,那好吧。季中张开双臂,冷清的样子自然地温暖了许多。
卢临轻轻往她的膝臀上一躺,如此仰视着她,接着她的话道:“跟太子的事相关。”
这四天来,他没有向她透露过此事的任何消息。
“唔。”
简单述说了下此次紫虚跟碎寒对战的事情。
“孤方才就做恶梦,梦见自己的两位将士出了大事。不晓得是否兆头不好。
可身份牌重新处理的工序,尚在等待铸剑师安排。
否则孤担心下次还会有人闯入结界,让其他不妙的事情发生。
现在无论如何,孤都不能离开王宫结界。”
剑威名说,将所有官员的身份牌都“锁定认主”,但这需要几重工序。因为简单滴血认主,遇到这方面擅长的,会容易篡改物质属性,原来的认主就会失效。
由於他身上没有现成的认主材料,第二天卢临只好派人到义金堂通知宫外侍郎阮饮张罗了些,昨天才将材料凑齐带回宫中,剑威名目前还在处理。
二十岁的季中毕竟青涩,唯一的一颗心,如今全都装着报仇的事。到现在骤听他提起心事,才发觉他的愁恼时时都未停息,顿了顿道:“平日见你将心思都放在‘欣赏’的事上,我还以为你们君王,心里头就只有这些事情。看来我的心思有时候是太狭隘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