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花瓣漫天飞舞,随着剑气流动,仿若缥缈的仙气,萦绕在南宫凝寒周身。 没有过多的金钗首饰衬托,瓷白的鹅蛋脸上,因为练剑而浮上两抹红;远山眉英气,樱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欣长的身材更是没话说。 想到那天晚上,林毅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殿下?” 再回神,南宫凝寒已经收剑,略带疑惑的看过来。 林毅大方走过去,关心道:“我本来打算等你伤势好点,再让你从王府搬过来,没想到你执意如此。” “民女既不是殿下的妃子,也不是府上的丫鬟,长住下去不妥。” 南宫凝寒眼眸微垂,然而林毅却总觉得她有些落寞。 难不成,是在提醒他纳妃? 可转念一想,南宫凝寒这时候未必愿意。 林毅心思一动,干脆借着研讨剑术的理由,趁机试探一下她的心思。 “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剑法,能不能教教我?” “殿下想学?” “对,想学。” 南宫凝寒没有犹豫,递了根树枝条到林毅手中。 “剑伤人,殿下先用树枝代替吧。” 林毅迟疑的看着手,又看着不为所动的南宫凝寒,眨了眨眼。 “你不教我,我怎么学?” “我天资愚钝,可能要手把手的教,才能学会。” 南宫凝寒一愣,但她跟林毅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眼下手把手教个练剑不算什么。 加上一门之主的气魄,更是没有丝毫的扭捏。 柔软的身躯从后方贴上林毅,姑娘家独有的体香也瞬间倾进,说话间的吐息更是惹的人心痒痒。 “殿下手臂要直,目视前方,心无旁骛才行。” 南宫凝寒认真的教着,林毅却笑道:“美人在侧,我哪里能做到心无旁骛?” “殿下别胡言乱语。” “啊!” 林毅反身搂住南宫凝寒的腰,惹的她娇呼出声,眼中难得多了几分慌乱。 “宫主英姿飒爽,本王还想跟你练练别的。” “凝儿你怎么不去前院喝……” 南宫姝刚到侧院,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弄的一愣。 后面的话瞬间噎回肚子里去。 花瓣遍地,春色撩人。 “师父。” 南宫凝寒如同受惊的小鹿,蓦地离开林毅怀中。 南宫姝轻咳一声:“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对饮几杯,你忙完了就先过来吧。” 说完,转身就走。 南宫凝寒正要跟上,却被林毅一把抓住皓腕,俏脸顿时一红。 她低声道:“等到子时,殿下再来此处找我。” “那好,本王就等着了。” 林毅松手,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前院,开始跟众人喝酒聊天。 惬意的时光随着西方的皎月流动,周遭逐渐陷入宁静。 又是一人被喝趴下。 林毅拎着酒坛子,走到最后站着的豪杰面前,“咱们俩喝一杯。” 啪! 话音刚落,豪杰就栽倒在了桌上。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里睡满了人。 “时辰到了!” 林毅扔下酒坛子,快步朝着侧院卧房走去。 暮色下,侧院变得昏暗起来。 人呢? “凝寒,凝寒?” 叫了几声,依旧没得到回应。 刚才喝酒的人多,林毅也没注意南宫凝寒什么时候离开的,猜想她大概是喝多了,进房睡了。 当即,推门进房。 隐约中,床上躺着道曼妙的身影,帷幔摇曳。 “这就在床上等我了?” 真是天公做美! 林毅二话不说,走到床边俯身就吻了下去。 身下的人发出低吟,纤细的双臂顺势攀爬上他的肩。 血液沸腾,林毅只觉得燥热无比,彻底放下帷幔后,轻松扯开腰间的束带。 一夜缠绵缱绻。 …… 迷糊中,林毅捏了捏身边的人,这才缓缓睁开眼,还想再来个饭前运动。 “仙姑?!” 这一喊,陷入沉睡的南宫姝也被惊醒。 四目相对,空气凝结。 南宫姝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毅,又见自己一丝不挂,恼羞成怒之际,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种种来。 她并非是没有任何意识。 “这个……本王不知道是你……” 林毅想解释,想到南宫凝寒四个字,干脆又闭嘴。 总不能说,我想睡的是你爱徒吧?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民妇知道殿下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外扬!” 本以为南宫姝会大发雷霆,谁料她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有条不紊的穿起衣服。 只是,那轻颤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的慌乱。 林毅咋舌,看破不说破。 南宫姝艰难的走出几步,又回头,“今日约法三章,还请殿下牢记。” “好,本王绝不说出去。”林毅头疼回道。 “那王爷可以走了。” “什么?” “这里是我的房间。” 林毅懵了,立马环顾起四周来。 好家伙,原来是走错了! 要怪就怪这座宅子太大,里外院子又都长的差不多,前后两个侧院的布局也都一模一样。 难怪昨晚感觉南宫凝寒热情了许多…… 林毅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立马穿好衣服起身出门。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出门,迎头就撞见同样呆住的南宫凝寒。 果然是坏事成双! 林毅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你们都喝醉了,后半宿我就跟你师父聊起杀神风的未来,没想到一聊就是一晚。” “对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趟。” 看着离去的背影,南宫凝寒有些迟疑,转身走到门口敲门。 “师父,是我。” 很快,屋里传来话音,“为师今日累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不对劲。 南宫凝寒秀眉紧蹙,又望了眼林毅离去的方向。 …… “呼!总算出来了。” 林毅快步走出宅子,老远就看到龙五跟路雨凉在马车旁说话。 俩人同时颔首行礼。 走过去,路雨凉就道,“周度跟昌琥隶属兵部侍郎孙文悦管辖,算是他的部下,平时里在军中没少作威作福,而且我查到他们跟天厂的人有勾结。” “证据。”林毅严肃道。 路雨凉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东西被帕子包着,里面是块天厂的令牌,打造过程很复杂,所以不可能造价。 还有几封来往的书信,。 “这些是物证,我们还从周度昌琥二人的家中,搜到一些天厂给的奖赏,而且他们的家人可以作为人证。” “好,辛苦了。” 林毅拍拍路雨凉的肩,“带上东西,跟我去上朝。”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魏文长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