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袁伟满眼吃惊,停下脚步不断观望四周。 我只是淡淡笑了笑,看着落在袁伟身侧的傀虎轻轻颔首。 下一秒一声惨叫骤然响起,袁伟被砸在冰面之上。 冰蓝色之中夹杂着淡黄色瞬间将袁伟包裹其中。 同时在其中的,还有老道…… “小子,你,你想杀了老道?你疯了吗?他可是前辈!!” 我双手负后,居于傀虎之首,居高临下望着袁伟。 “为正道之死,虽死犹荣……” 我看到老道缓缓闭上眼睛,也看到了他眼角落下的一滴泪。 滚落在冰面上是灼心的烫意。 袁伟眼神之中的恐慌越来越多,甚至体内丧尸虫感应到危险已经想要冲出体外。 但刚冲出体外落在冰面上便被冰封!! 丧尸虫得不到生息便开始疯狂在袁伟体内窜动。 袁伟挣扎着想要喊出声,但被完全冰封只能瞪大眼珠发不出丝毫声响。 我拉紧傀线,拇指指尖勾动,傀虎应声而起,直直砸下,一口对着袁伟头部啃下去。 “哗——”傀虎牙齿刚碰到头部,瞬间稀里哗啦碎成一片。 接触到冰面的肥虫开始被冰封变成碎片,纷纷在争夺还能活动的血液。 而留在最后动作极为缓慢的,便是虫后!! 虫后和肥虫相貌相差无几,只是腹部高高隆起,很明显能够看到里面还有在蠕动的幼虫。 此时虫后亦是想得到生还机率,但动作赶不上,只能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傀虎,杀!!”我眼神紧皱,一直放在老道身上…… 傀虎跃出一爪子砸下去,登时虫后便应声炸裂。 虫后一死,登时所有丧尸虫瞬间凝固在原地,不到片息之间便化为齑粉。 场面一瞬间冷淡下来,周围所有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下一秒不凡便开始拍手:“啪——啪——啪!!!”“小师傅没看出来,果真是手段高超,当真是厉害!” 我没有说话,只是收起傀虎落在一地齑粉之前,撒下两张符纸。 符纸接触到地面化为烟雾,顺着逐渐消散的寒气蒸腾而起。 “想必居士也会觉得死得其所……” 不凡缓缓点头,眼神之中的平淡几乎让我以为这人也修的是刮骨祛情之道。 对一个人的生死能够漠视到这种程度,也是需要时间历练。 “你从何得知?” 我望着不凡眼中带着困惑! 不凡微微笑着望着我:“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居士一生除鬼修道,能够战死其中,难道还不是死得其所?” 我仍没说话,这种三岁小孩都能说的出的场面话不是我想听到的。 “好了好了,大家接着看吧,这还有几个棺材呢,一个就让我们折损了两员大将,接下来的可怎么办呦……”休渔在一边满眼哀伤,倒真像是在为了老道的死而悲哀。 “接下来的棺材,谁来打开?”休渔往后退了退望着没剩下的几人说道。 我淡淡看了一圈,剩下的人,没几个有真本事的。 除了这个不凡,着实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 “我来吧,看大家好像是都不敢似的,那就由我这个小年轻来吧!” 不凡往前走了几分,伸出手捏了捏,摆出一副你们不开我开来的样子。 “这小子,什么叫不敢啊,我们只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留机会罢了,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休渔一听到不敢这话瞬间往前走了几分,满眼都是不屑。 看着其他人挥舞着手大声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啊,这才哪到哪啊?” 另外几人开始跟着纷纷应和。 “是啊是啊,这根本不及我们见到的十分之一,哪里就厉害了?”我淡淡瞥了一眼说话之人,眼睛窄而长,身材细瘦,看上去像是根筷子似的。 说话之时还撑着摆了摆手,活生生像是那些小馆子里揽客的酒侍。 不凡瞬间往后退了两步,站在我身后,伸手朝方才说话之人示意。 “既然这位师傅说不算什么,我自认不是什么道行很高之人,还是不去送死,还是这位师傅去吧!!!”“嘿你——”那人顿时气结,瞪着不凡满眼不悦。 不凡浅浅一笑唇角勾出一抹鄙夷:“怎么?先生这就不敢了?要是不敢的话,先生就直说,不用这样扭捏的不好意思。” 休渔站在另一边亦是皱眉跟着说道:“是啊大壮,你来了都没出力,这可不行!!!” 大壮?我听着这名字不禁觉得有几分讽刺意味。 “休渔你给我闭嘴!!让我去,你怎么不去?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要让我去?” 大壮死死蹬着休渔整个人都在止不住颤抖。 休渔亦是被噎住脖子一抻一抻说不出话。 “你,你不要搞这种激将法!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去?我只是不想去罢了……” 不凡往前挪了挪,仍是在我背后幽声笑道:“呦,我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呢,现在看来也是不过如此,还用激将法?激将法也是用给那些本就有实力之人的。” 我皱了皱眉梢,这小子当真是杀人不见血。 这样说不直接将休渔的后路斩断,要是还想在众人之中活下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上前揭开棺材盖子!!! 休渔蓦然转身看着不凡,眼中都是溢出天际的愤怒。 “小子,你是在,逼我?” 不凡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你说是那句就是吧,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出手也算是公平。” “是啊休渔,居士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咱们这几个人,这可最厉害的就是你了,你可要做好表率啊!!!” 大壮站在背后不咸不淡的说道,眼神之中尽是嘲讽。 我望着这些人,在这种时候倒是互相谦让的厉害。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畏惧和恐惧才是真理。 勇敢只不过是带着向死而生的最后一丝的祈求罢了 没有人愿意苟且偷生的活着,但绝对没人愿意死。 当然,除了已经摸清楚人性的残酷和冰冷,觉得活着,生不如死。 这样的死亡,我乐意称之为——解脱! 休渔忽然上前指着我,瞪大了双眼:“那这个小子呢?刚才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就不能为了减少伤亡让他先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