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见过很多名画,但知道照相机吧,拍出来的照片,感觉跟真人有很大一部分差距,但其实也已经很了不得了,对不对?" 王宇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但这油画可真是我看过的最栩栩如生的画作了,虽然我不认得这话里的人是谁,但感觉他就好像随时能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说的这样神乎其技,我对这画产生了更加浓烈的兴趣,至于旁边的金城也是如此。 "你既然说了那么多,都不如让我们看一眼来的实在,这画既然烧不回,就拿出来呗!" 王宇一拍脑袋:"我真是越忙越乱,怎么把这种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呢,你们就是过来帮我驱魔的呀。" 他赶紧摆了摆手,把一旁的女仆叫了过来,"快去把画拿出来。" 女仆连跑带颠的跑到了里屋,没想到这画没放在书房,反倒在老爷子的卧室。 这一幕都被王宇看在眼里,他非常生气,几步走上前,抓住女仆的领子。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生气的模样。 他气势汹汹,感觉像要打对面的女仆,我和金城赶紧过去拦住。 后来才发现多管闲事了,因为女仆自己都不害怕。 "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幅画你之前确实吩咐过不要离老爷太近,但一旦离得远了,老爷发疯的频率就会越高。" "他到晚上会把这幅画抢过来,放到离自己最近的位置才肯睡着。" 女仆一脸的为难:"之前你把画烧了,还有把画埋掉,都是老爷自己挖出来的,并且还会损伤老爷的身体。" "我一看实在不太妙,才把画没经你的同意,偷偷放到了卧室之中。" 王宇叹了一口气,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终于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真是误会你了,放心吧,在这里好好干,下个月还给你涨工资。" 女仆一听,顿时高兴的不得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将画接过,摊开放在桌子上,上面确实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 这女人穿金戴银,长的十分富态,穿的衣服也相当华贵。 刚一触摸,就有一股电流顺着手掌传了上来。 "没事吧,这布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也许本身就有一定的抗烧性,要不然也不能保存这么多年也完好无损。" 王宇在一旁解释道:我后来想明白了,也许跟邪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金城听后扑哧一笑,也不知是真感觉好笑,还是有点讽刺。 "你怎么一会一个样啊!之前不还铁定说,这画有问题吗?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就又说画没问题了,我们两个还没发话呢。" 王宇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画没问题的话,也是说得通的。" "这不都是猜测吗!如果我的老爹没有被魇住的话,我是不会往这个画的身上多想的。" "对了,会不会是那个老妇人啊?她可真是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王宇捏紧了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亏我爹给了那么多钱,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想要我爹的命!" 倒不是没有那种穷凶极恶的鬼,但实在太少,因为鬼死之后都是有执念的,除非老爷子生前做了什么,或者跟他的转世有关。 我看这幅画已经有很多年头了,上面画着的女人至少是宋朝的,这要追溯起来,有点麻烦。 我和金城商量一番,准备将这画中鬼引出来,实在不行,就我们两个一起进入画中。 总的来说,必须和她好好谈一谈,才知道,老爷子这面的问题究竟是什么,这是第一种方法。 至于第二种,就是去之前的农庄看一眼。 王宇忙不迭的点头,"那就你们先确认一下吧,至于缺什么都告诉我,我会让那些仆人准备齐全,还有要注意的事项,也一并说出来吧。" "你去给我准备一点糯米,朱砂,还有一点黄酒……" 我掰着手指头,把尽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叙述出来。 至于王宇,叫来了之前的女仆,详细的把这些记到清单上,然后小跑着下楼。 过了不出五分钟,几个仆人上楼,把东西摆成一排,放到桌子上给我们准备好。 我们来到了老爷子的卧室,看看和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样,当把画放的跟他贴近之后,老爷子紧皱的眉头,居然舒展开嘴角,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在笑! 最诡异的是画中面无表情的女人,居然也露出了和老爷子相差无几的笑容。 王宇在一旁看的直打哆嗦:"这铁定是鬼,是鬼……" "行了,你要实在害怕,就在门外等着,我们两个负责驱鬼。虽然不能保证这次百分之百成功,但肯定能够解决一大半的麻烦,至少会定之后,我们应当怎么做。" 王宇听了之后,千恩万谢,又朝着我拜了一拜。 "那就谢谢兄弟你了,等你出来之后,只要救了我老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有的全都给你!"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都是些身外之物,你又能给我什么呢?放心吧,一切交在我身上。" 等到王宇出去之后,剩下的女仆也一并被我赶走。 只剩下我,金城,还有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和他手里捧着的那幅画。 窗帘还是没有拉开,屋子里昏暗一片,甚至没有开灯,只剩下两只蜡烛,刚刚被我点燃,还闪动着一点烛光。 "既然无关的人都已经离开了,难道你还不现身吗?" 我冲着这幅画,大喝一声,同时凝聚着道法,画出了一张符咒,猛地贴在画上! 只见刚才还露出笑容的女人,忽然,猛地一起身,和这幅画分离了半截。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也像受到了某种召唤,猛地坐了起来。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肉疙瘩,跟画中的女人表情一模一样。 "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是神同步啊!"我感慨道。 画中女人面色狰狞,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又没有耽误你们两个的好事,为何要过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