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都愣了,这男主也太抠门了吧? 房车那么大个魔兽,怎么可能吃的完,还要赶人走? 但又觉得男主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便没有说什么。 那从文山惊愕了一会儿,想起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答应下来的,便只好起身告辞后走了出去。 只是眸中已是满目阴狠。 待他走出山洞后,云浅才问道:“尘儿,为何一定要赶他走?我们应该不缺那点吃的。” “那人连自己道侣都能杀,如此危险的人自然是放不得的。” “什么?你认为关恬恬是他杀的?可他为何要对自己的道侣下手?虽说没有正式结为道侣,但也是枕边人……” “原因就在于此。他不想结侣,但关恬恬逼他结侣,他表面上对她极好,但在暗地里却对她下手,以绝后患。” 云浅似乎三观都被刷新了,这个世界也有这种渣男? 就为了摆脱掉缠着自己的女人,直接杀人灭口? 如果真是那样那肯定是要赶走的,但他对萧洛尘说的话她也不是全然相信。 毕竟萧洛尘并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他城府极深,是个典型的白切黑。 “若是如此,的确不能留。”云浅隐去眸中的情绪,淡淡地说道。 看到云浅的表情,夜星澜破天荒地向萧洛尘投去赞赏的目光。 在有些事情上他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既然谁都不能暂时解决掉对方,至少不能再加人进来。 云浅把二人间眼神的互动看在眼里,终于明白了。 他们应是为了不让自己多一个情敌,才把从文山赶走的。 都是为了女主,虽然二人在女主面前的表现矜持了些,但心里都还是有她的。 “有一事为师觉得奇怪。”云浅忽然道。 “什么事情?”萧落尘和夜星澜异口同声。 云浅虽然觉得他们两个的反应大了一点,但没有太在意,只道。 “我们出去到进入山洞,夜护法与魔兽打斗的时间也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那段时间外面的风雪停了,没有风吹进来,山洞内的火是如何灭的?” 夜星澜和萧洛尘二人的神色也忽然凝重了起来。 其实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进了山洞查看了一番后没有发现异常,就放下心来。 可如今云浅再次提起此事,萧洛尘紧张地问道:“师父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云浅其实也只是怀疑,只道:“还没有。” 喝了肉汤,吃了烤肉,白樱璃似乎也缓过来一些。 “夜护法也参加此次秘境吗?”白樱璃嗓音柔柔地和夜星澜搭话道。 夜星澜没想到白樱璃忽然会和自己搭讪,微抬起眉似笑非笑道:“闲言冗词。” 云浅差点没把嘴里的汤给喷出来。 白樱璃微微咬了咬唇角道:“夜护法难道是为了宗主来的?” 她的脸色一脸无辜,却是让夜星澜蹙起了眉头:“是又如何?” 萧洛尘一听此话,蹙起了眉头。他倒是敢明目张胆。 “夜护法是不是忘了这里没有灵力?”萧洛尘冷冷地道。 这里没有灵力,真要打起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白樱璃却是再一旁暗爽,这两个人斗个你死我活最好。 到时候她再安慰萧洛尘,就不信他完全不动心。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么优秀的两人对她都死心塌地,而把她当根草一样对待。 “为师困了,晚上要如何守夜?” 好像只有云浅没有发现二人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实际上她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为了女主在争风吃醋,她只是不愿意看到两人在这里打起来罢了。 她一提起守夜的事情,二人也终于不吵了。 因晚上少了一人,夜星澜和萧洛尘二人轮番守夜。云浅也表示自己可以守夜,但二人都没有同意。 身处山洞,她睡得很不安稳,而且这一睡,她竟还听到了呼唤声。 这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虽然听不清呼唤着什么,但她可以肯定那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她缓缓起身,向着山洞内走去。 山洞内只是一面黑漆漆的洞壁,什么都没有。 云浅缓缓走过去,伸手摸了下那漆黑的土墙。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着什么,但应该就是这里没有错了。 倏地脚下一阵晃动,她掉落了下去。 云浅挣扎着想抓住东西稳住掉落的身形,但无济于事。 她依旧在掉落,不知掉落了多长时间,她终于踩上了地面。 这里也是一个山洞,中间有一个石台,石台之上微微散发着火红的光芒。 她被那光芒吸引,一步步靠近那石台,石台上刻着繁复的文字,石台中央有一个蛋形的凹槽。 从凹槽的形状来看至少有西瓜那么大,而凹槽里只剩下一个碎裂的蛋壳。 也就是说蛋壳中的生物应该早都孵化了出来。 石台上的光芒正是来自碎裂的蛋壳。那是一种七彩的光晕,美丽且祥和。 山洞下面不知有多深的山洞、一个形状奇特的石台、一个巨型的碎裂蛋壳本是诡异的景象,但她没有任何紧张感,有的只是亲切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出生的婴儿初见母亲,喜悦、安然、委屈、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蛋壳。 她的手碰到蛋壳的一瞬间,蛋壳化为一道绚丽的七彩光进入了她的指尖。 接着她发现封了许久的灵力神奇地恢复了。 这时戒子中响起异动,她打开了戒子。 扶桑树的种子伸出了细长的枝条,在眼前迅速长大,瞬间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主人,主人……”稚嫩的嗓音带着喜悦,长着绿叶的细嫩枝条缠上了她的手臂。 她闭关三年试了多种办法,都没有发芽的扶桑树种子奇迹般发了芽。 “你是……扶桑树?”云浅怔怔地问道。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主人,是我,你想起我了吗?”扶桑树的声音中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云浅刚要伸手去摸嫩绿的叶子,急促的嗓音却在她耳边响起。 “师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