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个屁!” 很快的两个人就到了孟支书家,在他家的门口有个半人高的花棚,他的大黄牛栓在大棚旁边的柳树上正在悠然自得的啃着地上的青草。 桃花看见老黄牛这气就不打一出来,四处看看找了一根木头棍子对着老黄牛一阵怒打。 这个工夫杨翠玉已经拉着刘伟进了大棚,当看到那颗莲瓣兰时,刘伟有些傻眼了。 原本葱绿茂盛的叶子已经被啃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叶子东倒西歪的,原本三朵花,其中有两朵只下了光秃秃的花径,仅存的那朵花也只剩下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虽然这株兰草已经残败不堪,但是仍让然让人感觉到一丝名贵雅致。 显然杨翠玉并不是夸大其词,这株兰草绝对价值不菲。 刘伟强压着心中那股想冲出去和嫂子桃花狂揍老黄牛的冲动,点燃了一根烟。 “事实就在眼前,你抵赖不了了吧?”杨翠玉气道。 就在这时候,刘伟的眼波不由一动,因为他突然发现叶子上残留的牙齿印不像是牛咬的。 将残叶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他发现有的叶子像是直接被用手掐断的,有的像是人咬的。 联想到自己家的大晚上的绝不会从家里跑出来,所以刘伟眉头一皱。 “婶子,是谁先发现兰草被啃了?”刘伟站起来问杨翠玉道。 杨翠玉瞪着眼睛,“当然是我了。” “那你看到的时候,我家的老黄牛在哪里?”刘伟又问。 “在大棚门口。” 刘伟沉吟道,“这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我家的老黄牛啃了你家的兰草了?” “刘伟,你个小崽子什么意思?”一听这话,杨翠玉一蹦三尺高,“不说理是吧,好,那我就让我家老头儿报警!” 这个时候桃花恰好走进来,听到杨翠玉说报警立马吓得花容失色,一阵小跑过来,“婶子,千万别报官啊,你说让我们怎么赔,我们怎么赔还不行吗?” 桃花害怕的是刘伟要是进了派书所,这就相当于有人生污点了,原本家里条件不好找老婆都是问题,这样的话就更难了。 “这还像个交代,我呢你们也知道,这辈子没坑过人也没骗过人,方才我不是说了嘛,以前曾经有个城里人看上这棵兰花了当时给一万块都没卖,对了,后来乡里的马书记也看上了这棵兰花,我家老头就想送他,可是我家彤彤一句话,他愣没敢送,可以说这棵兰花是我家彤彤的命.根子,你们看着办。”杨翠玉连珠炮似的说道。 “好的,婶子。那我们先回去了。”桃花说完拉着刘伟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对着老黄牛又是一阵乱棍,“我打死你个畜生,没事儿净惹事!” 回到家里,桃花满脸愁容,不住地唉声叹气。 刘伟安慰道:“嫂子,你别上火,翠玉婶子不是说了嘛,这株兰草是孟若彤的,只要能给她一个交代就行,我和孟若彤那么多年的同学,而且关系还不错,我想她总不会太过为难我们的。” “唉,至少一万块钱啊,刚好一头老黄牛的钱,呜呜……”桃花说着居然心疼的哭了起来。 当初买牛仔花了两千多,精心养了一年后,满以为能卖些钱攒着给刘伟娶媳妇,现在倒好,一下子打了水漂。 “嫂子,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能处理好,孟若彤那丫头肯定不会这么不懂事的,而且那株兰草并没有死,好好养养以后还能缓上来的,无非是个时间问题。以我和她的关系,最多挨几句骂就完了。” 一听这话,桃花才好受了很多,后来刘伟又开导了她半天,她才回屋睡觉了。 刘伟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点上了一根烟,眉头皱了起来。家里的老黄牛一向很老实,即便在家里不拴着也不会乱跑。 可是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了孟支书家呢?还有,这个事情显然是有人故意的,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难道是张强?嗯,这小子极有可能为了竞选治保主任的事儿陷害我。 妈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治保主任老子还真是当定了! 第二天清晨,一辆白色的摩托踏板出现在了驶向黑石头村的山路上,马达轰鸣的声音不时地惊飞树上不知名的鸟雀。 骑车的是个戴着头盔的女孩儿,上身穿着一件浅粉色的T恤,胸前一个可爱的班尼小熊,下身一条发白的牛仔裤。 虽然看不到女孩儿的脸,但仅仅是这浅粉色配上牛仔裤的白色,就足以让让人感觉到她的妖娆与美丽。 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孟支书的闺女孟若彤,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长的,气质脱俗,清新靓丽,就是性格有些霸道。 从小学一直到高中她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后来考上了国内一家很有名的传媒大学,毕业后回了家乡,现在县电视台上班。 昨晚上杨翠玉打电话告诉她刘伟家的老黄牛将她的那株莲瓣兰给啃了,当下她气的差点儿没晕过去,如果不是太晚了,她早就杀到刘伟家兴师问罪了。 一夜难眠,到了早上五点多就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来到刘伟家,她将摩托车停在门口,伸手将头盔摘了下来,而后她甩了甩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山风吹动,金色的阳光浸染了发丝,说不出的飘逸动人。 伸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孟若彤大步朝院子里走去,人未进院,声音早已经喊了进去,“死刘伟,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