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的意思是,Q不是想见我,是想杀我!?” 那人闭嘴。 言小蹊觉得挺逗。 Q手下是不是无人可用了,竟派出这些还未经历淬炼的人来与她打交道。 他们在她眼里,太嫩了。 言小蹊问:“Q真的活着吗!?” 对方不说话。 言小蹊叹了口气,道:“Q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Q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毒瘤,想必能长命百岁。不过我很好奇,他当初是怎么诈死的!?他又是怎么蒙混过关来到华夏的!?偷渡吗!?堂堂毒枭Q居然会偷渡!?他现在为了苟活还真是什么都能忍了,从前我倒觉得你们老大是个体面人,现在想来…不过都是怕死的、渺小的俗人罢了,没什么特别。” “你不能这么说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主。” 言小蹊:…… 这人是被洗了脑了吧!? Q狠厉至极,对待身边人如同蝼蚁。 蝼蚁可随意被他定生死,也可随意被替换…… Q身边的人若非走投无路,不会跟着他…… 他们对Q只是求财、求利,其实很厌恶Q这个人。 不曾想,竟还有人觉得Q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主。 罢了。 人各有志。 言小蹊一路上了北山。 对方倒也没有让她蒙面或者把她打晕,如此堂而皇之地将她带到北山半山腰,想来也是不怕让她知道Q的藏身之地。 为何!? 他们不怕她报复吗!? 他们当然怕,可今日不防的原因就是他们认为言小蹊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所以,对于死人而言,无论她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会成为秘密。 …… 北山半山腰。 已是正午。 阳光温热,但也未能驱散山中寒凉。 北城的冬,一如既往地冷。 言小蹊还未踏进竹屋便听到了靡靡之音。 她没做过,但不妨碍纸上谈兵。 里面发生着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看向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坦白露出几要作呕的表情,嗤笑道:“这就是你们千年难得一遇的明主!?” 两人面无表情。 一人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一人道:“正因为老大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主,所以这些女人们才都想跟着他。” 言小蹊:…… 原来谬论能谬到这般地步!!! 她太过不屑。 于是,那人又开始谬论,“古时候,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们老大便是如此。能伴老大身旁,供老大取乐,是这些女人的荣幸。” 这人话音刚落,一声惨叫从里屋传来,恰到好处地嘲笑着这些谬论。 同为女人,言小蹊听着这些惨叫、求饶,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上涌。 怒火终究战胜了身为姑娘的那份羞涩。 她忍不住了。 她一脚踹开竹门。 两名黑衣人拦着她。 她一言不发就开打。 那两人被她揍得连自己的亲妈估计都认不出了。 言小蹊看到玉体横陈,立马转过身。 床上传来大笑。 一道蹩脚的古怪的少年声音传来:“原来星辉帝国的Miracle是个这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噢,我还是应该称呼你为言小姐。言小姐,你和男人做过吗!?你明白其中滋味吗!?你懂那种冲入云霄的刺激感吗!?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差别吗!?你想……” 言小蹊咬牙,吼道:“我知道禽兽和人类的最大差别。” “哈哈哈!”这少年大笑,道:“这就禽兽了!?言小姐还是太单纯了,男人和女人嘛,也就那么回事。要不,你来试试!?做我的女人,我带你飞。你要知道我是这世上最强壮的男人,那些小白脸也就长得好看,根本不行。你对比对比,一试便知,只有我能给你最完美的体验。从前不知道Miracle是个女人,若知道,我肯定追你。你要是点头,这些女人我都可以不要。怎么样!?考虑考虑!?” 言小蹊仍背对着Q,但她还是觉得闷窒。 这屋子里全是糜烂的味道。 她想作呕……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少年也不生气,一边同她说话,一边还兼顾着床上那点事儿…… 言小蹊待不住,要往外走。 少年道:“这就忍不了了!?不是要当英雄吗!?不是要救人吗!?陆时许的父母是命,这些女人就不是了!?言小姐,你继续待着,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我就放了这些女人,要不然…我干到她们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人! 言小蹊咬牙,问:“你想怎么样!?” “你上来,我们慢慢聊。” 言小蹊操起桌上的花瓶就反手朝着床上那人砸去。 砰—— 花瓶碎裂。 她砸到了床架上,没有伤着人。 少年道:“言小姐看着我,再砸一次,精准一点……” 她死都不会看这恶心之人一眼。 少年道:“好了好了。我们言小姐耳根子都红了,瞧着倒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能让她看到这种又香艳又刺激的画面呢!?我们做完这一次就结束吧!我都快被你们这些小妖精榨干了。” 言小蹊捂着耳朵。 她没见到少年眸中不加掩饰的阴沉和诡异。 她要离开。 她刚踏出一步,竹屋外就出现了扛着枪的雇佣兵。 一、二、三…… 整整二十个雇佣兵将竹屋围得水泄不通。 她双拳难敌四手。 尤其对方还都携带着重武器。 她只有赤手空拳。 她半步不能出,只能暂时待在这恶心的地方。 她想不通Q要干什么? Q难道想以这种方式恶心她?击溃她!? 这个少年又是谁!? 是Q专门找来对付她的新帮手!? 她绝不会让别人的恶心毁了自己,但她控制不住地觉得闷窒、恶心、狂躁…… 那声音不管她怎么捂着耳朵都能听到; 那味道不管她怎么屏住呼吸总能嗅到。 这种折磨,她从未遇过。 她实在忍不了了,就在她要出手时,少年道:“你想想出手后的后果,你不仅赢不了,陆时许的父母还要给你陪葬。” 言小蹊深吸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她愈发觉得呼吸不畅,那种不适的感觉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恍恍惚惚地想着,眼前的景物竟然开始虚幻,开始有了重影。 遭了! 她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