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轻抚自己的衣裙。 “歌儿别生气,我还不是担心你吗?刚才她拦着不让我进去,我怕你风寒加重出了什么事儿才把她绑起来的!” 花晚歌的眼神里满是冷意,她一步步的走下台阶,看着压着小池的那两个婆子。 “还不给我松绑!” 两个婆子被花晚歌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的解开了绑在小池身上的绳子。 “趁着大家都在我再重审一遍,小池是我的丫鬟。除了我,鬼医谷的任何人敢动她,那就是和我作对!不知道堂姐有没有听清楚?” 花月的脸色微微一僵,花晚歌这是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下马威。 花月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刚才我还在担心歌儿出什么事儿,现在看见你,我也放心许多!” 花晚歌看见花月在一旁装模作样,可偏偏人们就吃花月这一套! “还请堂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花晚歌礼貌而又疏离的向花月道了谢,不管怎么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 “现在堂姐看到我也该放心了!那就恕不远送!” 花月到花晚歌下了逐客令,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 “那个歌儿好生养着,一会儿我会亲手为你动些滋补的药膳!” 花月的这一番操作在众人的眼里可是刷足了好感。 “我感觉表小姐对咱们少谷主可真的好,你看少谷主生病了,表小姐二话不说就赶来看望,见不到人誓不罢休!” “谁说不是呢?表小姐还要亲手为少谷主做药膳,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真羡慕少谷族有一个这么好的堂姐,如果我也有,那么我死都愿意!” 小婢女的脸上满是憧憬,不一会儿鬼医谷的上空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花晚歌在打发走了花月之后,她急忙检查小池身上的伤势。 “你说你是不是傻呀?和花月就不能硬碰硬,她是主你是仆!不管怎么说,她的头上还挂着鬼医谷表小姐的名头,你和她这样硬碰硬,最后受伤的还是你!” 花晚歌看着小池的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痕迹,她的内心满是心疼。 “小姐,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花晚歌小心翼翼的给小池上了药,最终她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池还是我连累了你!” “怎么会连累小池与小姐之间,谈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花晚歌把小池抱在自己的怀中,小池对自己的这份情意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的。 “明日是医药大典的第二轮比赛,我会帮你把这个仇报回来!” 花晚歌的眼中浮现了几分狠厉,既然花月闲不住四处作妖,那就怪不得自己以牙还牙! 生机勃勃的树林里有两个被血染红的人正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模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那里默默挣扎。 “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多,一批接着一批,想要从我们嘴中问出千金药方和藏药阁中药物的下落!” 杨正天感觉自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我说你到现在还在藏什么私!你绝对有办法和你们主上联系!” 宁洛不耻杨正天死到临头,还在心里打自己的小算盘。 杨正天听到自己心中的想法被宁落识破,他也没有多少恼怒,毕竟宁洛说的对,他们两个已经穷途末路在死亡的边缘上无限挣扎,如果再来一批人,估计连对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艰难地从自己的脖子间摸出一个玉笛,拔开玉笛背后的机关,一抹金色的焰火从玉笛里射了出去。 痕叔看到杨正天终于有所行动,他急忙吩咐身边的人高度警惕,向后退了几步,彻底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中。 一阵风拂过森林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几个人影快速的在树上穿梭着,不一会儿就落在了杨正天和宁落的面前。 “是你点燃信号弹的?” 杨正天急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向一旁的来者行礼。 “使者大人,我是杨正天,主上吩咐的事,我们没有完成却被鬼医谷扣上了偷盗藏药阁药物和千金药方离开的消息,引起了各大势力的追杀!” 黑袍底下的人影听见杨正天这么说,他手中的剑立刻就放在了杨正天的脖子上。 “你说不是你干的?我在鬼医谷蛰伏了这么久,花谷主脸上的焦急那可不是骗人的!藏医阁我也去打探过,确实里面什么也没有,你说不是你干的让我怎么信!” “你明知道藏药阁里的那个东西对殿下来说有多么重要!” 痕叔敏锐的听到那个黑袍人口中的殿下,他的神色逐渐凝重。 “被称为殿下的,一定是皇室中人,怎么又和皇室扯上了关系?” 他继续摒住呼吸,仔细地听着黑袍人和杨正天的谈话,希望可以继续取得有用的信息。 杨正天满是血污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 我为你们如此卖命,你们却不信任我!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狂妄的笑声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整个林子中的鸟兽都为之一惊。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杨正天趁着黑袍人不注意,一把匕首就从袖子里冒了出来,狠狠的向黑袍人刺了过去。 “你竟然敢!” 在体力与实力的巨大差异下,杨正天毫无疑问被掀翻在了地上成为了一道尸体。 “宁洛你说不说?如果你说了,那么我们就会帮你把宁氏家族家主的地位给夺回来!还会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 宁洛看着杨正天已经失去生命,他内心的恐惧顿时将他整个人吞噬。 “我说我说!” “那些东西被杨正天藏在了鬼医谷的后山里!” 黑袍人听到宁洛的话,双手一挥,一阵气流直接冲着宁洛砸了过来。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宁洛顿时灰飞烟灭! “既然你已经告诉我东西在哪儿!那你就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痕叔自知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不能过于鲁莽行事。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