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江华开始单独创业,江建军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发,我感觉到这些变故中,都隐藏着说不出的危险与机会。
也许我会就此步入深渊,也许我的生活会出现转机。
在这紧要关头,我又怎么能放下这里的一切?倘若那样,就前功尽弃了呀!
今年的春节,江建军是我和一起渡过的
当新年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他把我搂进怀。
他一遍遍深情地念叨着:“我的傻丫头我的小珍珠啊,如果人真的有来生,下一世,但愿我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说完这话,我感到手背上一阵温热,抬头看时,却见到他眼底的一滴温暖浊的泪。
我心里一酸,连忙帮他擦去眼泪,轻声说:“好好的,你又怎么啦?”
他别过脸去,哽咽道:“没没什么。人一老就容易伤感,年轻真好。”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的腿,好像最近疼得越来越厉害了,还是去住院看看吧,又不是没钱。”
他不由一怔:“住院?你你在说什么,我好好的住什么院!”
他还是那么不服输,我只好闭了嘴。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腿疼得那么厉害,却不愿意去医院呢?
但他是个执拗的人,我所能做的,只能更加小心地照顾他,让他尽可能地心情舒畅些。
春节那天,江太江华大清早就过来拜年,江建军很是高兴。现在,他们一家之间仿佛早就没有了芥蒂,毕竟血浓于水。
江华说他昨晚和远在北京的舅舅家表弟通了电话,表弟说江华想贷多少就贷多少,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要到北京去走个形式即可。
江华和他表弟年龄相当,从小又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好得不得了。江华的表弟也就是江太的侄子,是北京某银行副行长的儿子。
江太也从旁边证实了江华的话,并说她也和身为银行副行长的弟弟说了,弟弟也满口答应了。
江建军也十分欢喜:“江华就是命好,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是的啊,他的命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命不好,只能给人家做小蜜。
自从降生那天起,我们就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江建军红的大嗓门:“哟,嫂子回来啦,江华也在呢。”
我看到江太和江华同时皱了皱眉,但还是起身打了个招呼。
江建军不高兴地问:“怎么?你家冬冬,准备一辈子不登我的家门吗?自从知道他爸是因为救我去世的,他就再没叫过我一声舅舅。”
“他也是该成家立业的人了,大过年的,也不来看看我,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当舅舅的吗?”
江建红在哥哥身边坐下了,不无怒气地说:“别提他了,一个月前就跟我说,要带女朋友给我看了。”
“现在倒好,女朋友没带来,每天回家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烦都烦死了。”
江太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呢,没一个有正形的。”
说这话时,她不满地瞪了江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