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扛着狗哥,田雨背着岑敬,各自回家。
临走之前,关小鱼将一张纸片偷偷塞到狗哥的衣服里,林雷并未发现。
余冰与关小鱼边走边道:“他说得很对。”
“哪句?”关小鱼一怔。
“像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哪怕是最简单的炫纹卷轴,也买不起。”余冰有些怅然,“若不是你,我们都没有今天,也不会有明天,所以,谢谢你。”
关小鱼一笑,二哥可是从来不会对人说谢谢的。
……
……
第二天醒来,狗哥发现自己在林雷的家中,便吓了一跳。
他平时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虽然没有余冰那般变态残酷,但也十分自律以及守时,像昨晚那种喝大了的情况很少有。
废圈几人感情很深,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喝酒,自然容易多喝。再加上在军队这两个月他确实压力太大,平时喝酒释压也都必须控制着度,无法彻底放开,所以其实他心里一直压着很多东西。
直到遇见昨天的酒局,他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这些人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那些心酸苦楚也不怕被他们知道,那些人不会嘲笑他。
但这确实违背了狗哥平日的一贯作风,这次玩得有些过了。
“现在几点了?”狗哥微微皱眉。
林雷趴在床上懒得挪动,眯着眼睛看了看撞针机,“才九点。”
“糟了!”
狗哥一急,连忙跳将起来,迅速整理衣服,准备出门。
林雷道:“你慌啥?”
“我是随队夜猎恰巧路过村子,顺便回家看看的,部队还在村外的雪山里扎营,今日一早九点准时前往飞来崖,我若掉队了,搞不好直接按逃兵处理……”
狗哥整理衣服的时候掉出一张纸片,“这是什么?”
林雷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便懒得再理会,“炫纹卷轴,应该是小五的。”
“炫纹卷轴?”狗哥望着纸片上细密的纹路,有些不敢确信这是真的,“我见过营里那些有钱人的炫纹卷轴,展开至少也有几十公分长,这纸片……太小了……那炫纹也太小,假的吧?而且我见过的那些卷轴上面都是白纸黑字,这纸片上的纹路……怎么是镂空的?”
“银纹就这样,你赶紧走,别影响俺睡觉。”林雷不耐烦地道,而后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再出声。
狗哥愣在原地,很久说不出话来。
“银……银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