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缤落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拿什么来偿还都可以,不关阿齐的事,他不能坐牢!”秋缤落依旧恳求。
“哈哈……”李彧大笑的想哭,苍白的嘴唇发抖,“他不能坐牢,他打断我腿的时候你可曾替我求过情?!”
“对不起,对不起!你惩罚我吧!我求你撤诉好不好?”
“他坐几年牢出来依旧是他,可我却是个废人了!”李彧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自语。
“不会的,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你一定可以治好的!”
“万一治不好呢?”李彧紧紧盯着秋缤落的眼睛。
那么一瞬间,李彧居然希望秋缤落说她会一辈子当牛做马的伺候自己,陪着自己。
“怎么就你一个人?强子呢?”一声妇人的严责在门口响起。
“他……”
不等门口人回答,孙祝琪已经走了进来。
“你这贱人在这里做什么?”孙祝琪一把拉住秋缤落,将她往外拖开,“滚出去!”
“谁让她进来的?!”孙祝琪看着叫强子的保镖严厉的问。
“妈……”李彧想要阻止。
“小彧,你好好休息,妈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阿姨,您也为人母,您儿子受了伤,您心疼,她人的儿子要坐牢,她也一样心碎!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就让我一个人来背负这个债吧!”秋缤落爬过来,抱住孙祝琪的腿恳求。
“是啊,我也为人母,她儿子打断我儿子的腿,她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滋味?至于你,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可是犯法的事我不做!我就要你们也尝尝,看着亲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切肤之痛!”孙祝琪低下头冲秋缤落说,然后很不客气的踢开秋缤落。
“把她轰出去!”孙祝琪冷冷的命令。
“是!”
两个保镖将秋缤落拉出去。
秋缤落不再求他们,只是眼睛愤恨的看着李彧。
李彧看着秋缤落怨恨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却是说不出阻拦的话。
校长家。
“孩子,吃点东西吧!”曹雨欣的母亲满眼焦急和心疼的劝慰秋缤落,可是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着夜空一动不动。
“唉,好好的两个孩子,怎么会弄成这样?”校长也是苦恼无奈。
“行了你!”曹雨欣的母亲嗔道。
校长不管妻子的阻止,走过来,坐在秋缤落的身边。
“小落,听我说,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李彧的家人在J市的势力不容小觑,现在他们正在气头上,逼得也紧,这件事就暂时缓一缓,等他们去了美国,我们再通通关系!”
“那我需要做什么?”秋缤落的眼睛里总算有了一丝光彩,激动的紧紧抓住校长的手臂,由于过于用力,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殷虹的血就又渗透出来。
“看你,尽刺激孩子!”妻子责备校长。
“别激动!别激动!”校长没想到秋缤落反应这么大。
“孩子,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养身体,等你好了,才能够帮助战齐那孩子!”妻子劝慰道。
“我吃不下!”秋缤落听着,低下头,眼泪就掉下来。
“爸,妈,你们先回房吧,我和她谈谈!”曹雨欣建议。
“唉,也好,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校长说,然后朝妻子挥挥手,示意一起回避。
等他们离开,曹雨欣坐在秋缤落的身边。
“秋缤落,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已经猜到了重点,卢战齐很在乎你!他说自己是因为奖学金的事怀恨在心,才打断了李彧的腿,这个理由是很勉强,谁都不信战齐是这样的人,可是,他既然愿意这样去坐牢,都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爱惜你自己?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怎么去救他,怎么照顾他的母亲?”曹雨欣句句直戳秋缤落的心窝。
秋缤落只觉得一时间呼吸都困难了,手捂住心口,喘息的厉害,嘴唇都发紫了。
曹雨欣吓得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大声的喊叫。
校长和妻子听到女儿的呼喊,赶紧跑出来,见状,也跟着大惊失色。
“放松,放松!好孩子,乖,放松!”妻子以前当过护士,懂得一些急救的方法,只见她在秋缤落的胸前和头部交替做按摩。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校长急切道。
已经缓解过来一些的秋缤落摇摇头。
“不用了,让他们回去吧!”妻子替秋缤落说。
校长迟疑。
“没事的!”妻子宽慰他。
“那好!”校长又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阿姨,我,饿了。”秋缤落没力气的说。
“好,阿姨给你弄吃的去。”妻子又看了看秋缤落,一眼的惋惜,然后起身朝厨房走去。
秋缤落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神色虽苍白依旧,却已经正常了许多。
心里苦涩异常:五年,五年,牢里的五年该是多么难熬,不可以,不可以让阿齐坐牢,绝对不可以!
翌日。
“小落,有个人要见你,你看……”校长迟疑道,虽不愿说,可是有些事自己也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