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是母亲的呼唤和父亲的喝止！ 他急匆匆下至二楼，好巧不巧，撞上了拎着水果迎面走来的父亲。 没错，情景又切了。 “无忧，高考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呀？”父亲开门见山，魁梧的身躯占大半个楼梯道，挡住了他的去路。 “老爸，哥的语文考了137分，不出意外又是年级第一耶。”贾无缺冷不丁地在他身后出声。 他剐了贾无缺一眼：“狗东西，居然偷看我查成绩！” “无忧，骂谁呢？还有没有当哥哥的样子！”父亲扯开大嗓门斥责。 “哥，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你走得匆忙，忘了关闭查询页面，我无意间才看见的。”贾无缺狡辩道。 “无意间能看得这么仔细？连分数都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分数很高，吸睛。”贾无缺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戏精，你干嘛跟踪我？” “我跟踪你？”贾无缺扮出哭笑不得的样子，”是老爸打电话叫我下来帮忙搬东西。刚才老爸给我打电话你应该也听见啦。” “应该？我才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恶习。”他撒了一个必须撒的谎。事实上，他是听见贾无缺说父亲要回来才急着下楼，以便避开打听分数的父亲。 “无忧，有完没完？你都是成年人了，别一天到晚和你弟弟较劲。”父亲沉着脸训斥他后，转而笑脸吩咐贾无缺，道，“无缺啊，去把车子后备箱里两提饮料提回家。” 父亲变脸之快逃不过他的法眼，令他厌恶作呕。 父亲总是当着他的面吩咐贾无缺干活，极少让他帮忙，这种做法看似体贴他，但于他看来，这是在间接表明父亲不需要他。因为在父亲的心中，他是个残废，不堪重用。 等贾无缺下楼取东西，父亲大跨步靠近了他：“总分多少？” “不知道。” “需要我打电话问你班主任吗？”父亲居然威胁他。 “不需要。”他咬了咬牙，低声报出了丢人的分数，余光偷偷瞥见了父亲的表情，竟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语文考得还行，总分怎么这么低？” “我知道，我和贾无缺没法比。” “和无缺有什么关系？我从不拿你们做对比。” “是吗？” “没大没小！复读吧！” “不可能。大不了不读了。” “老爸，哥的分数上高职高专没问题。哥不想复读，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想法。”贾无缺提着两提饮料站在父亲身后，不合时宜开了口。 “但考个好大学就业几率要高很多。”父亲强调道。 “原来如此。”他掉头就走。 说白了，父亲真正关心的是他的就业问题，一直把他当成弱者看待，顾虑他要父母养一辈子吗？ 他生闷气往楼上走，耳后迟迟不见父亲和贾无缺的脚步声。 打开家门直奔房间，反锁，躺在床上，一个劲地拿拳头捶打床铺。 复读和填报高职高专，他只能够二选一吗？ 苦恼之际，感官有一次脱离了身体，飘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