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也好,我便去杀了她替你出气。”
说着他就站起身,神情冷酷,眼中浮现出阴狠的杀机。
玄殇合上书本丢在桌上抬眸看他“这麻烦是你惹来的,须得你自己去解决,若连累了我肚子里的小东西,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玉少邪见她态度软化,便凑过去抱她“今日之事决计不会再发生,有我在定不会让她伤害你分毫。只是这小东西还未出生你便如此护他,以后那还了得?我这个做爹的岂不是还要排在他后头?”
他眉峰微挑,薄唇不悦的轻抿着,一副醋了的模样。
玄殇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像个要做父亲的人,跟自己的孩儿吃醋,也不嫌害臊!正因为还在我肚子里,我便要越发的护着他,这个时候天王老子都要往后排。”
某人依旧不乐意,寻思着日后该如何在小东西面前树立威信,将自己的权益尽数夺回来!自己的女人,当然要一心一意的记挂着自己,哪里还能将别的东西放在第一位呢?虽然这个东西是自己的骨肉!
……。
又过了两日,密探传来消息称琉嘉率领的通天骑已经抵达离国的边境,大军压阵,战事似乎一触即发,而紫辰殿的众人无不翘首期盼着。
这一天,乾元宫差人来请,说是辰国使节到访,请四殿下务必要到场。
既然是辰国的使节来了,玉少邪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且不论来者是谁,今晚即将发生的一切怕是他们所有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让白岩陪同你一道前去,万事要小心。”玄殇一边替他将斗篷系上,一边嘱咐着,神情有些凝重。
玉少邪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你呢?不随我去看一场好戏?”
玄殇摇头“那些个阴谋杀戮,不应该让宝宝过早的接触。况且某人如今紧盯着我不放,正想着安置什么罪名给我,若去了难保不会让她抓到什么把柄借题发挥,我就在紫辰殿等你回来。”
玉少邪低头凝着她,眉目如画,朱唇瑶鼻,肤若凝脂,眉间一点朱砂般的红印那样的美那样的绝艳,他不想与她分开,哪怕只是片刻的功夫,他总想要将她放进袖中随身携带,如此才会觉得心安。胸口处柔柔的泛着疼痛之感,让他难以言语。
“时候不早了,早去早回。”玄殇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随着他前去。她知道,今夜兴许会有一场变故,现在的她倘若跟着去,不仅对他没有帮助,反而还会拖累了他。
玉少邪知道她的用心,更知道这样的安排对谁都好,于是强忍着不舍转身离去。
到了殿外,他看向站在自己身侧待命的白岩“今夜我一人前去赴宴,你留下,保护好她!”
白岩并不意外他会做出此等安排,但还是第一时间表示反对。
“主子不该只身犯险,紫辰殿有白墨跟十八骑护着,不会有危险,倒是乾元宫此时危机四伏,谁知会遇到什么不测。”
玉少邪的神情骤然变冷,以命令的口吻道“白岩,你连我的吩咐都不听了!”
“主子!”白岩唤道。
“你留下,只有她无恙,我才会无畏,明白么!”
玉少邪言简意赅的表达出内心的想法,白岩再无言以对。
“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保她和肚子里的孩儿无恙,本主有龙麝珠护体,不会有事。”
白岩无法,只得遵命“属下会竭尽全力护着她,还请主子不要有后顾之忧,小心应对。”
玉少邪心中倍感安慰,遂伸手拍了拍白岩的肩膀,便走下台阶上了等候多时的宫车,临行前又挑帘看了一眼紫辰殿。
他们都没有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那样的出乎人的意料,千算万算到底都是敌不过天意的。
只是许多年后,每每回想起这一夜发生的种种,都会后悔万分。
倘若那日他不曾前去赴宴,倘若那日他将她带在身边,倘若那日……
一切都只是倘若罢了!
【他们到底还是会分开的,一切都没有那样顺风顺水,有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见的人终究还会再次出现,成神的道路,终究是坎坷的。他们身边相伴的是知己是爱人,而牵身边唯有你们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