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杯的被灌入嘴里,酒精的味道全都变成了中药一般的苦涩。
钟拓杰看着琥珀色的酒液,贝若惜斩钉截铁“不要”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愤怒的将手里的酒杯摔落致地,杯子与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酒保吓的连忙看向一旁的澄姐。
澄姐点头,示意他先收拾破碎的酒杯。
她走到钟拓杰的身旁,“放弃她,你很难过?”
钟拓杰没有说话,只是直接就着酒瓶的瓶酒喝起了酒。
澄姐又道,“既然放弃她很难过,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呢。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钟拓杰停止灌酒,沙哑的声音里透着自讽,“她身边早就已经有人了,她也不会希望留在我的身边。”
看着如此意志消沉,没有信心的钟拓杰,澄姐知道,他对若惜是真的动心了。
以她对拓杰的了解,如果他真的爱上若惜,若惜跟他在一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相信,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拓杰会用心去疼她。
只是她担心的是,他们之间的隔骇太大了。她想帮助若惜,却也只能用澄姐的愧疚,她根本就不敢告诉她,她是她的妈妈。
只怕那样,她以后再也不会理自己的。她对自己的怨怪她是了解的,她也无法去责备她。因为这一切确实是她的错。
“拓杰……”
“她怀孕了。”
钟拓杰突如其来的话让澄姐无法消化,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钟拓杰,“你说什么?”
“她怀孕了。”钟拓杰冷笑着,声音里透着痛楚和无奈,“是我的。”
她怀孕了?
澄姐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她怀孕了?她怀了拓杰的孩子?那她,还是要离开拓杰吗?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打算让她离开?”这样对未来的孩子,对若惜,对他都是一种痛苦。
钟拓杰将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孩子并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联系。她还是选择像上次一样,拿掉。”
像上次一样?澄姐抓住了他话语里的重要句子,“什么像上次一样?你说她之前也怀过你的孩子?拓杰,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对,但已经死了。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死了。”钟拓杰苦笑,“这一次的这个也是一样的。”
她要拿掉孩子?
澄姐一阵茫然,在她记忆里的若惜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虽然她在她十几岁就离开,但她坚信她的女儿不会舍得这么做的。
“拓杰,不要让她拿掉孩子。你们还可以再重新开始的,就算为了孩子,你们也可以重新在一起。孩子昌无辜的,你们已经失去了一个,这一个不能再放弃了。”澄姐劝着,若惜拿掉孩子自己一定也很伤心,她也不舍让她伤害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