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沉浸在那个恶梦之中,就像她正在经历一般。钟拓欣捂住心口,为贝若惜心痛。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已经崩溃。
“我不要任何人碰我。就算是死,也不要!”贝若惜眼里的坚定让在场的人震慑。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那又是一种怎样的坚定?
贝若惜的泪不停的滑落,哀怨的看着一脸痛楚的钟拓杰,“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我的嗓子哑了,我的力气都用完了,为什么不来救我。我求你,我那样求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钟拓杰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里的欲望,终于跨步上前将贝若惜紧紧的拥入怀中。
贝若惜却没有将他推开,只是依偎在他的怀中,“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钟拓杰伸出僵硬的手,轻轻的无上贝若惜的黑发,“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
是这个声音,是这个温柔的声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泪流干,人也累了。贝若惜靠着钟拓杰宽阔的胸膛,感受着这一切宁静。
困意袭来,她真的好累。
钟拓杰轻轻的将贝若惜放入床中,眼里有着不舍。
一旁的言亦棋将他眼里不经意流出的深情看在眼里,拓杰对若惜动了情?
一如从前,熟睡中的她还是眉头紧皱,不得舒展。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吗?
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连妈和妹妹对若惜已经没有了恨意,他还怎么执意去恨她。
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可以将她从封闭的世界里拉出来,可以让她从木偶变回人,但却不是他。
说他爱上了她?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别人又怎么相信呢?
他似乎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抬起头看向言亦棋,轻轻一笑,“我们还是兄弟吗?”
言亦棋一怔,连忙道,“这是今生都不会变的事情。”
钟拓杰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失去一个好兄弟,“我放手了。欣儿说的对,她还的已经够多了。逼到她自杀,我的怨恨也像也应该停止了。”
钟拓杰转过身来,“妈,欣儿,我们走吧。”
童菁点头,“亦棋,奶奶,明天我就出院了。现在也要去办理手续了。”
严梅点头,“明天我跟亦棋会送你回家的。”
“不用了,你们还是照顾好她吧。”童菁说着走出病房,钟拓杰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贝若惜后也跟着离开。
离下的钟拓欣咬着嘴唇,想了好久终于开口,“亦棋哥,以后……我就只做你妹妹了。”
“欣儿!”言亦棋话语里带着愧疚,惊讶。
钟拓欣勉强一笑,“其实做妹妹比做情人,做老婆都好。做妹妹永远也不用担心会被抛弃,会感情变质。”
“欣儿……”言亦棋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吟她的名字。对她,他还有责任。
欣儿的第一个男人便是自己,虽然在这个时代这些并不重要,但对欣儿这样的女孩来讲却很重要。
“亦棋哥,我该走了。还要帮妈收拾行李呢。”转过头,鼻子未酸,眼泪已经落下。
再见了,以后他真的只能是亦棋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