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拓杰等了半天也不见贝若惜出来,心里有些担心。她怎么了?是淋坏了?
克制不住心里的担心,他来到浴室门口,“贝若惜,你在里面做什么。都已经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
许久后,里面才传来一声,“我,我就出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到像是被人死命的掐着脖子般。
钟拓杰轻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门被打开,贝若惜脸色惨白,才一开口说话就一阵猛咳。
“我,我没事。只是,很渴。有没有冰水?”
“冰水?”看她的样子,一定是刚才淋雨倒致,都咳成这样还想喝冰水,她是不要命了。
“没有冰水。”钟拓杰走向楼下的厨房里,取出玻璃杯给她倒了半杯热水送到她的面前,递给她,“喝这个。”
贝若惜没有接过去,她瞪着钟拓杰手里的杯子,“我不喜欢喝热的水。”他现在全身热的要死,需要冰水降温。
“不喜欢也得喝,咳嗽不能喝冰的。这是常识,你不懂吗?”
“我只想喝冰水。”她走向厨房的冰箱处准备拿水,却又被钟拓杰给挡下。
“如果你不给我喝,让我还是离开出去买吧。”她现在全身不舒服,也没力气跟说话,不想理他。转身欲离开。
“你打算就穿一件衬衫这样出去?外面还下着雨,你也出不去。”
“我……钟拓杰,你就好人做到底,只不过是一杯冰水,用不着这小气吧。”贝若惜微怒。
“要喝只有这个水,其他的没有。”
“可是我……”贝若惜突然身体一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拓杰及时扶住了她,不让她跟地面亲近。
在手碰到她的身子时才知道她的确很不舒服,已经开始发起烧来。
他将贝若惜抱到楼上卧室的床上,然后取来冰水,用毛巾覆盖着帮助降温。
看着贝若惜紧皱的眉头,不安的神情。一丝柔情从他的脸上泛然开来,手温柔的覆上她的脸,轻轻的无着。滚烫的温度让他一阵皱眉,他轻轻的,无奈的,闷沉的从心里溢出一句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恨她吗?他恨,可是他却开始有了不应该有的心软。爱她吗?什么是爱,这一生他可以爱任何一个女人,惟独不会爱她。因为他恨她,而她也恨他。
她跟他所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因为她心里的愧疚,她可以答应他变态的条件,因为她太过善良。但是当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爸离去,没有伸出手后。受了伤的她坚强的让人心疼。她像一只刺猬一样回报伤害着她的人。即使她受得再伤,再痛,都不曾去伤害没有伤害她的人。
钟拓杰心事沉重的放下自己的手,他这是怎么了?对她,他不应该有任何的心软,他现在竟然在这里试图解剖她吗?
他立即站起身子,逃也般的离开房间。离开有她的地方。
&
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应该心软。她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但钟拓杰还是无法让她一个人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