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上，证人基本都是对控方有利的，几乎所有的律师都会抓着这个机会多问一些问题，将辩方的罪行锤死，向陪审团展示己方的委屈，而提高陪审团的好感度。
而郁梦斐，却对己方的第一个证人问了一个问题，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饶是那位有些偏心的法官此时也是有些愣神，刚想开口求证，却对上郁梦斐那双深邃的眼。漆黑的眼眸罩着一层冰冷，夹杂着一种不属于人类范畴的情绪，让人无法遁形，法官呼吸微微一顿，将话全部吞了下去，示意郑泽开始提问。
她是在试探什么？
郑泽向郁梦斐看了一眼，留了个心眼，不疾不徐地开口，“叶先生，根据我调查的资料，贵公司虽然一直醉心于香水行业，但是效益与努力并不成正比，我想知道，齐衍先生是什么时候在贵司担任调香师一职的？”
“在公司创立之后，一直都是。”叶秘书答道。
“也就是说，贵司上市的所有香水都是齐衍先生调配的？”郑泽继续问。
“是。”
“恕我冒昧。”郑泽调出一份文件，上面是郑氏公司的财务报表，“一个五六年都可以称得上是毫无作为的平庸调香师，却转头配出了爆火的香水“兰岑”，对于这个事实，我报有很大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