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黑色的马车,日以继夜的自危国的方向奔赴遥远的大漠国,途径黑山森林,但是那些凶残的妖兽,再也没有出现过,就仿佛那儿压根就没有过妖兽的足迹。 马车的速度,是寻常马车的十几倍,奈何马车中的云官,却丝毫不觉得心惊肉跳,她每日端坐在马车中,时而阖眼休息片刻,打起帘子时,有时日出,有时黄昏,有时夜半三更。 无名老者像是铁打的,除了吃饭喝水,他不需要睡觉,这一路上,驾着马车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十天之后,让他们看到了大漠国皇城的巍峨城墙! 此时,塔克加木大荒漠笼罩着落日的斜晖,泛橘的火烧云在天际腾起一团团烈焰般的赤焰,炎热的高温让这个国家的百姓,穿着单薄的衣衫,也还是叫苦不迭。 有无名老者在,云官这一路上几乎不清楚地理环境是如何改变的,漫长的路线是如何一点点缩小的,当她距离上一次打起帘子看到窗外的城镇时,眼下已经蹚过了塔克加木大荒漠,顺利完成了大漠国侍卫的盘查,进入了大漠国的繁华皇城! 夕阳西下,消散了一天的酷暑,大漠国打着赤膊的壮汉,自云官的窗外走过,累的险些散架的少女,打起窗帘,悄无声息的在行进中的马车内,观察着大漠国的百姓。 那日,她是随着云家军入的皇城,当时的情况声势浩大,自然吸引了城中百姓的观望,眼下她装扮成一名普通人家,果然没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那名猫脸少年的身影。 无名老者将马车驱到了一家客栈前,里头的店小二忙不迭的出来帮忙,云官便与无名老者踏进了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先行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一对“爷孙俩”便出现在客栈大堂中,掌柜的没怎么留意,自顾自在那打着算盘。 云官与无名老者走上皇城的大街,二人的装扮没怎么变,只是在穿着方面稍稍靠近了一些,如此这般,扮演着一对爷孙倒也合适。 “那孩子既是那般古怪的长相,这城中的百姓定然都是认识的,我见来时有一家药铺就在这附近,不如师父同我去那儿打听一下消息?”那孩子的母亲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让云官记忆深刻,既是这般的疼惜自己的孩子,定然是走访了所有的医馆和药铺,这种地方的人,定然更为清楚那孩子的家庭情况。 无名老者同意云官的意见,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那家药铺。 才天亮,药铺还未开门营业,云官站在铺子前敲了门,不久里面就有人应声:“谁啊这般清早的?” “老伯您好,我有个辛秘,想要跟您打听一下,就是不知您知是不知道。”云官听出来里头那人的岁数大约在五十多岁,便如此称呼这人,又故意将话说的很是让人好奇,猜测这人定会将门打开。 果不其然,药铺老板虽连声抱怨,却很快的将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