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然笑着点点她的头：“狗嘴吐不出个象牙来。”
“我不是心疼你，晚上那么累，白天还得写稿子。”
顾知如挑挑眉表示质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夜凛然怎么会看不懂她的神情，不过他没理：“我有一个朋友是……”
“等等等等……”顾知如打断他的话。
“嗯？”
“拒绝走后门，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在我喜欢的领悟占有一席之地，况且这样对那些努力的人不公平。”
夜凛然好笑的看着她：“过了明天就32周岁了，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多年了，看过的事也不少了，还和我讲‘公平’，你自己就不觉得幼稚吗？”
“知如，你该知道的，社会上本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所谓的公平，只是为那些想走后门却没有后门可走的人所遮盖他们这份不齿所用的。”
“你想想，如果可以走后门，那些人会不会义正言辞的跟你们喊着‘公平’。”
顾知如张了张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是她不想承认，她不想在夜凛然给予的生活中一点一点的失去自己的信念。
爱可以包容一切，我们可以为了爱磨平一切，可唯独不能泯灭信仰，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顾知如紧紧的抿着唇，她看着夜凛然一言不发，却是无声的抗争。
“好了，既然你不想也就算了，我是随口一提，既然你想坚守你的立场，我没问题，我甚至随时恭候你主意的改变。”
“好了，喝了参汤早些睡。”
夜凛然白天批阅文件早已疲惫不堪，刚贴到床面便沉沉的睡去，顾知如则不然，她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夜凛然对她说的那些话，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夜凛然的话她不可置否，她也不是什么从小就被护在羽翼下的大小姐，这个社会上的是是非非她看得比谁都透彻，只是有些话从夜凛然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她不愿承认。
顾知如的手不由自主的滑落到自己的小腹，她突然在想，如果她真的有了夜凛然的小孩她应该怎么教育他，是教育他让他早早的看清这个世界的险恶，以他的父亲为反面教材，引以为戒，还是把他保护的好好的，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是善良的，做一个随性洒脱，温柔善良的人。
显然这两个选择都太极端了。
顾知如思来想去，终究没想过到底该怎么做，她并没有做好一个为人母的准备。
“还没睡呢？”夜凛然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身边响起。
他估计是感受到了顾知如的焦躁和不安，他把顾知如拉去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睡吧，别想了。”
顾知如愣愣的看着明明已经困的睁不开眼却还在安慰他的男人，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有些事情的结果是注定的，过程再甜，都不会因为这份“甜”而扭转整个结局。
“我没事，你安心睡吧。”
顾知如学着夜凛然的样子照猫画虎的拍了拍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