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桁压低了声音：“我们把小橘排过来，你让小橘做什么，你真当你能瞒的过所有人吗？”
爵希南看了一眼夜凛然此时难看到可以滴出墨的神情，微微拍了拍白子桁，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白子桁也一肚子火，却还是停住了。
“阿夜，子桁的话虽不中听，可事实摆在这里，我不想劝你什么，因为你太像从前的我了。”
夜凛然抬头，他看起来很疲惫，他张了张嘴：“是吗？”
“所以阿夜，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件事情上我是理解你的，所以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我觉得是需要说清楚的。”
夜凛然点头：“你说。”
“第一，你放弃你现在见不得人的身份，像我一样，只做明面上的，底下那些交易从此放下不再插手，和我一样，只做旁观者，你做你的夜总，和顾小姐双宿双飞，你们堂堂正正的坐在阳光下，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这个理想很美好很诱人，却很幼稚。
夜凛然摇摇头，笑的有些苍白苦涩：“你觉得可能吗，我和你不一样的希南。”
爵希南也并不意外他的回复。
“那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对顾小姐提高警惕，保持你从前的清醒与理智，你可以圈着顾小姐，但是你不能陷进去。”
夜凛然点点头，只是给了两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知道了。”
书房安静了一会儿，白子桁再次开口：“我见你这边人手紧张，我刚刚把老陈，他刚好过几天从越南那边回来，对你这边也可以多照应。”
“嗯。”
夜凛然知道白子桁派老陈来的目的，老陈也是一个老人了，只是不是他身边的老人，而是他父亲身边的老人，又或者是说他是这个圈子的老人，他是属于这个圈子的，却是不属于他的，白子桁之所以把他排过来，并不只是单单帮助他而是为了看住他。
夜凛然深深的看了白子桁一眼，最后也只是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
夜凛然还在做蛋糕，前期做蛋糕胚可以说是行云流水，白子桁都忍不住夸他手法娴熟，而后面的奶油就好像跟他杠上了一样，要么抹不平要么抹没了，着实糟心，前面白子桁马屁拍的有多顺溜，后面笑的就有多放肆，夜凛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继续抹奶油。
“还没弄好吗？”
“好了，你别浪费食材了，给我吧，我来弄。”
顾知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她拿过抹奶油的工具，小幅度的刮抹着，她侧着脸，从夜凛然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樱桃红唇，她活像一只勾人的妖精，夜凛然的心都恨不得摘下来放到人家手里。
顾知如三两下就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平整，她从碗里拿过几个草莓，在改过花刀之后红梅一般艳丽，她又点缀了一些巧克力之类的，左右看了看近乎他心中所定义的完美才就此罢休。
“还要做什么吗，我可以来帮你们。”
夜凛然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厨房：“你看你穿的你觉得适合在厨房打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