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顾知如轻言。
顾知如看向窗外，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飞速向后倒去，变成一道道彩色的线条，顾知如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却去一个孩子般雀跃，她的眼睛亮亮的，天上的繁星全都倒映在了她的眼里。
顾知如收回目光，视线停留在她手边的那个精美的礼盒上，黑色的丝绒质地很是高级，顾知如突然想起夜凛然在她临走之前说的话，好像是上半夜有一场晚会，这并不稀奇，在这个圈子里，夜生活是极其丰富的，并不是酒吧里的旖旎繁华才是夜生活，也可能是正经的豪门晚宴，不过大多都是八九点钟开始，凌晨结束，按夜凛然说的倒像是凌晨开始。
顾知如吧礼盒放在腿上，她对什么晚会并不感兴趣，但是她无法拒绝精美的裙子，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能把夜凛然杀了，她也会把那些裙子搬走的。
盒子里是一套粉色的中长款礼服，顾知如眉头一皱，这是她显然没有想到的颜色，好在粉色的饱和度很低，是属于偏灰的粉，裙子是一字肩设计，肩膀上是立体的山茶花设计，两侧腰间为蕾丝镂空设计，而腰线被撒上了碎钻，清纯又不失性感。配饰和裙子主体是分开装的，浅紫色的珍珠链条装在牛皮纸里，大大的蝴蝶结拖尾也被装在牛皮纸里，顾知如把盒子盖上，她似乎从出生就没穿过这种重工公主裙，还是粉色的……她认为她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一下。
A市的最大的夜市在市中心蕴华街，一个带着水墨文学气息的名字却处处都是人间的烟火气，各种小吃的香味混杂着，烧烤的孜然香和烤红薯的甜香格外突出，顾知如轻笑也算是知道为什么夜凛然不和她一起来了，倒不是放心她，而是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些混杂的味道，在他们认为有多香的时候，夜凛然可能已经要吐了。
顾知如左手两串铁板鱿鱼，右手一碗香甜软糯的红豆梅花糕，即便嘴上沾了鱿鱼上的辣椒面她都不在意，她三两下解决完鱿鱼又把梅花糕吃了个干净，A市初冬的夜地上的水会结一层薄薄的冰，可见温度并不喜人，顾知如又去买了一碗暖呼呼的桂花酒酿圆子和脆软脆软的糯米包油条，一碗圆子下去，她已经有些吃不下了，她把糯米油条包好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准备带回家吃，然后她便塞到了夜琛手里。
深秋的柿子又软又甜，跟蜂蜜一样，顾知如怕会挤破，便买了一些脆柿，软的有些拿不住的就边逛边消灭，茄子肉末馅的玉米饼子顾知如喜欢的不得了，饼子两面被煎的脆脆的，杂粮独特的口感在嘴里抿开，层次感极其丰富，饼子里包了很多茄子，软烂的口感是茄子独有的，加上虾米后格外咸鲜。
夜市才逛了四分之一夜琛手里已经大包小包了，他欲哭无泪的看着还兴致勃勃的顾知如，顾知如看着摊子上的手工花灯喜欢的不得了，现在随着汉服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国风小饰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仿文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制作也逐渐兴起，顾知如看着面前各种各样的绒花越看越可爱，最后全部买了下来，这让原本就手无空隙的夜琛更加雪上加霜。
“小姐，不早了，该回去了。”
顾知如拿着芝士热狗棒正吃的开心，夜琛看着她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他也还是第一次领略顾知如的胃口，顾知如在苑湖吃的不少，但和现在是差的多的，夜琛也算是见识到了。
“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