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桁走到桌前,银针刺下去,准确无误的插在饭里,顾知如不急不燥,她仰起头,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然后斟了一杯茶品尝着。
白子桁一一检验完,银针完好无损,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却没再继续留在这里。
他走到顾知如面前,赔笑道:“得罪了顾小姐。”
“不是应该叫小嫂子吗,”顾知如冷笑,“验了个餐我的身份都变了。”
“你可查出什么来了。”顾知如微微抬眸,葱白的手把玩着手里的戒指。
“例行检查而已。”
“嗯,查查也好,省得你家夜凛然出点什么事赖在我写个妻子身上,你说是吧?”顾知如嘲讽道。
白子桁但笑不语,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好了,白子桁你先出去吧。”夜凛然开口解围道。
“呵,夜总可真是会替人解围,刚刚我被人冤枉也不见您为我说上一句,现在这话说的倒是真美。”顾知如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在嘲讽,又仿佛在陈述事实。
气氛有些僵硬,夜凛然给白子桁使了个眼色,白子桁转身欲要离开,却被顾知如再一次叫住,这一次她没有阻碍白子桁离开,只是不慌不忙的走到白子桁面前,由于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原本略微的身高差消失不见,顾知如平视着白子桁。
“白先生,之前你曾多次救我,今天这事我不计较,但是也希望您懂分寸,摆好自己的位置,我永远都是夜凛然的妻子,是夜凛然退无可退后唯一的港湾。”
顾知如的话有些生硬,她微微一笑:“白先生你懂吧。”
“懂的,夫人。”
白子桁走后,偌大的办公室陷入沉寂,两人各干各的,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夜凛然吃着饭,他倒是不知道顾知如做饭口味这么好,还挺贤惠。
顾知如手里拿着她随手拿过的书,心里如万马奔腾的慌乱逐渐平息,但凡今天来的人不是白子桁她都不会这么害怕,她放的那包不是药所以他怎么捅都不会捅出个黑色来,但是白子桁是医生,食物相生相克原理他最清楚,而且作为医生白子桁的嗅觉肯定会比一个普通人要灵敏的多,也幸亏她没有全放,如果全放夜凛然倒是没啥事,她顾知如事可就大了,她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留了一手。
白子桁走出去,眼神愈发复杂,顾知如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