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估计是两个人闹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夜凛然，他大步走上来，把身上拿着的风衣批到顾知如身上。
顾知如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夜琛一眼：“你来说。”
夜琛一五一十的起因经过给夜凛然讲了一遍，把两个人的话也一五一十的重复给他，顾知如全程没有插话，反而芸妈叨叨个没完，顾知如心里没太有底，一个是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老仆一个是跟了他一年不到甚至有奸细嫌疑的女人，他信谁的几率更大一些，这不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的吗？
顾知如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赶出去。”
顾知如和芸妈皆是一惊，就连夜琛抬眸时都带着对这不清不楚的话里意思的探究。
顾知如张了张嘴没说话，反倒是芸妈趾高气昂的样子着实令人不舒服。
“顾小姐请你离开。”
顾知如没有多做争辩，这个结果是在情理之中的，不过夜凛然不可能真的放她走，要是真的能把她放走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怕只怕她挣脱不开夜凛然了，如果在这里她有能干什么呢，陪他参加晚会，赢得会场里男人女人的瞩目，在卧室里看看书，听听音乐，他最近似乎很贴心，也算是岁月静好，顾知如在心里暗暗的想着，格外矛盾。
夜凛然把她拉到怀里，夜琛倒是平静，芸妈的心“咯噔”一下落入谷底。
夜凛然把顾知如摁在怀里，像保护崽子一样： “夜琛你把芸女士送走。”
“夜先生，不要，夜先生我来苑湖二十多年了，夜先生……”
夜凛然拉着顾知如往楼上走，他没有回头：“要不是念在你跟了我二十多年的份上，你就应该和那些犯了事女仆一样了。”
芸妈及时住了嘴，她跟了夜凛然二十多年，在他不到十岁就被老先生叫过来，她哪里会对夜家一无所知，从一个女仆爬到这个位置，那些犯了事女仆会被送去哪里她多少也是知道的，这个结果对她来说也算是夜凛然最后的恩赐了，她盯着顾知如，眼睛锋利尖锐，这个女人绝不是个省心的料，只是夜先生护的很。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顾知如觉得疲惫的很，昨天如果夜凛然答应了，SC那边的任务她也能有个交代，她随手翻看着日历来了都快一年了，损敌一百自损八千，啥有用的都没抓到反而把自己赔了个彻底，顾知如拿起书，对她来说，在这金色牢笼里唯一的一点乐趣就是沉浸在书里，屏蔽现实。
夜凛然端了一盘点心：“我见你早晨没怎么吃，怕你饿。”
顾知如摘下耳机：“我刚刚看书看到一个情节，然后有一个疑问。”
夜凛然在她身旁坐下：“你说，我听着。”
“爱屋及乌会在一个及其冷漠的男人身上有所体现吗。”
顾知如这话问的认真，乌黑的眸子不含半分杂质，就这样看着他，让她无处可躲，似乎想看透他的心。
夜凛然直视着她的眼睛，抿了抿唇，眼睛难得会出现躲闪，他想了片刻：“分情况。”
“不能以偏概全。”
顾知如莞尔一笑，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冷漠的人向来理性，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