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如倚在沙发的一边，夜凛然在调着电视，两个人没有任何交谈，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融洽。
“要看什么？”
夜凛然搞不懂现在的小女孩喜欢看什么，如果他看电视那一般都会是财经类的新闻，对于电视剧，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的，之前当年他母亲还在的时候，会陪她母亲看一会儿，只是也年代久远，他早已忘记是什么类型。
顾知如也不太看电视剧，相比于电视剧她更吃小说，或者是一些散文和诗，即便有时候看电视剧，也只是因为到了看文的瓶颈期，不过她还是接过夜凛然手机的遥控器，她随便找了一个当下比较热播的，倒不是她好奇里面的剧情，而是纯纯的觉得找剧麻烦。
电视剧是最新上映的一个古装剧，顾知如看的昏昏欲睡，夜凛然更是如此。
“困了？”夜凛然歪头看她。
“还好，就是有些无聊。”顾知如实话实说。
“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夜凛然看着电视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下个月。”顾知如如实的点点头。
“想怎么过，我帮你布置。”夜凛然拿了一块点心递过来。
顾知如吃了那一碗已经有些饱了，她推开了夜凛然伸过来的手：“不吃了，已经饱了，晚上吃太多甜的会胖的。”
“嗯，”夜凛然把点心放下，“生日想怎么过？”
顾知如想了想，她不想请那么多人，这个圈子里的她混不进去，太多阿谀奉承让她听着心烦，多少人表面阿谀奉承心里还不知道用多少难听的话来形容她，眼不见心不烦，与其逢场作戏，劳心劳身，倒不如各位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你帮我过。”
“嗯，然后？”
“我不想要太多人，我们两个人就够了，我不想在那些人的阿谀奉承中与他们逢场作戏，太累了，还不如我们两个人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
夜凛然点了点头：“那样你的确会很累。”
“而且你知道我混不进你们那个圈子，勾心斗角，一个人的心眼子就顶十个我了。”
夜凛然轻笑：“你的花花肠子也不少。”
顾知如有些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于是她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夜凛然无辜的耸耸肩，还不忘补上一句：“难道不是吗？”
顾知如气不过抡起旁边的抱枕就要装腔作势的捂夜凛然，夜凛然知道她在闹，由着她的性子，也不躲，陪着顾知如打闹了一会。
“好了好了，别闹了，乖。”
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夜凛然乖乖认了输。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顾知如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在做什么，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次了，如果是以前，这样的互动她想都不敢想，当时的夜凛然就是一个大人渣，家暴下头男，所以这就是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的区别吗。
夜凛然的变化很大，她能看出来，甚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属实没有想到在夜凛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容得下他，她都觉得他傻，留虎在侧，后患无穷。
夜凛然起身去了卫生间，原本顾知如并没有注意，直到夜凛然把洗脚的木盆拿过来在她的面前放了下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顾知如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敢相信，以至于反应都慢了一拍。
“帮你洗脚。”
夜凛然表现得格外认真，毋容置疑的神情把顾知如都给吓到了：“其实，不用的，我可以。”
夜凛然也没再答话，而是把她的腿拿过来放到了木盆里面，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水并不烫，却也属于偏热的那种，不过这倒是比温的更舒服一些，夜凛然的力度也刚刚合适，揉的她很舒服，她眯了眯眼，也不在矜持，坦然地面对。
“夜凛然，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夜凛然抬头：“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知如挑挑眉。
“老实点，不然你自己洗。”夜凛然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