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宵醉和帝国的互通的信笺大约有十来封,帝国的回信,帝宵醉的回信都掺杂着。 南宫锦满是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些?” 按理说,这种见不得人的信件,在看完了之后就会烧毁了才是,怎么会到封月的手中。 封月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早在帝宵醉提议让我出征时,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让人在暗处盯着他了。” 南宫锦思索了一番,又觉得有些对不上号,问:“也就是说,在他们俩个联合时,你就已经知道了帝宵醉会针对你?所以你是故意中计的?” 封月有些愕然,倒是没有想到南宫锦会把视线串通得如此快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如实回道:“确实是一早就知道了!” 想到了昨天听到青玄说这件事情时,南宫锦心里的感动,在听到了这句话时,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她黑沉着脸色,站起身,看着他,质问:“那你皇兄会出现也是你预料到的?” 封月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委屈地说道:“为夫是冤枉的,为夫只知道了帝宵醉联合着别国想要作战计划,所以为夫就将计就计把方案泄露了出去,本君若是知道皇兄也会出现或许就不会走这条险路了。” 封月狭长的凤眸底氤氲着一层晶光,控诉着他并没有撒谎。 南宫锦皱了皱眉头:“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还不等他答话,南宫锦又道:“你是想故意给了帝宵醉机会,让他卖国,好趁机把这些证据都贴出去,告知天下人,让帝宵醉名声扫尽?” 南宫锦看着沉默不语的封月,便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了。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门,身影决绝。 龙卫看向了书案上的红衣男子,等着他的发话,却见他只是抬了抬手,没有任何的表示了。 龙卫下去之后,整个大殿中就只剩下封月了。 他抬起头,看着庭院中那抹白色身影,凤眸中夹杂了一丝什么。 南宫锦看着头顶璀璨的月光,发呆。 身后响起了沙沙沙的脚步声,还有一道清凉的男子声音:“你是在怪本君心狠手辣?还是在生气本君针对帝宵醉?” 这句话一针见血。 南宫锦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动用轻功飞上了屋檐瓦。 她上去之后,封月也随之飞上来,站在了她面前。 他拧眉,那张向来潋滟勾人,漾着一汪柔情的眸子此时正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想将南宫锦给笼罩住。 “你对帝宵醉到底是什么心?对本君又是什么心?”那散发着寒气的声音响在南宫锦耳边。 南宫锦挪开了视线,将他的手从自己下巴打掉,无奈叹气:“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好一个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封月收回自己的手,直起了高大的身躯,那高大的暗影直接笼罩住了南宫锦清瘦的身躯。 他优美红唇此刻紧抿成一条线,那眼角也微微上扬,很明显生气了! 两人面对面,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互相沉默。 “你现在是在担心帝宵醉?嗯?”唇启,那侵染了寒气,仿佛从地狱深处而来的声线接着响起。 南宫锦抬起头看着他,道:“不闹了好不好?” 之前他们之间也吵过一次架,那一次似乎是因为她吃醋了,因为秋姨娘的事情,这一次,却是因为帝宵醉的事情。 又或者说,其实并非是帝宵醉的事情。 南宫锦并不是不赞同这做法,毕竟封月并无法控制住帝宵醉的想法,是帝宵醉自己先做的孽。 她气的是,为什么他也不会事先和她说一下? 难道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坦诚相待? 她不喜欢他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 特别是这种关乎他安慰的事情。 只是封月误解了。 他高大的身子又朝她倾下下来,完完全全的将她笼罩在自己怀里,捏起了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本君想知道,你是否生气了?” 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让南宫锦下意识的闪躲开了。 “不许生气!”他突然霸道的要求,俯下头,唇贴上她的唇。 “本君说过了,不许你在本君面前想着别的男子,甚至担忧,还去伤神!你,只能是本君的,明白么!” 南宫锦的耳边回荡着那句话,只是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早已不见了封月的身影。 只有唇上传来的淡淡暖暖的体温和四周的香气,证明着,那并不是一场梦。 南宫锦坐了一会儿,也回了房间,准备和封月好好商谈商谈,以后有事情都不许隐瞒。 她并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两人之间的膈应,影响两人的感情! 只是她回到了房间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封月的身影。 南宫锦又等了好一会儿,便先睡了,后半夜醒来时,枕边凉凉的,证实着,那男子并没有过来。 翌日,南宫锦一大早的就醒来,梳洗穿衣,用早膳。 精神明显的不在状态。 “帝君,他可来过?”南宫锦看着彩月询问。 彩月满是疑惑:“帝君没来啊,小姐,您怎么问这个问题,难道您和帝君吵架了?难怪奴婢觉得您今天怪怪的!” 南宫锦拿着勺子胡乱搅拌着碗里的粥,顿时没了心情,从桌前站起了身。 “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彩月走上前,答道:“小姐,外面都在说着皇上居然是卖国贼的事情,不知道谁把告示和信贴在了城门口,百姓们都看到了,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呢。” 说着,彩月还打算安慰一番南宫锦,却见南宫锦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并不见任何的伤心难过。 彩月有些纳闷地问:“小姐,难道您就不担心皇上吗?这件事情只怕会对皇上的影响很大,大臣们估计都会上奏要皇上给个交代,只怕,这件事情对皇上的打击甚大,您,” 帝宵醉险些**了南宫锦的事情,彩月并不知道,所以这么问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种的果,自己承受!”南宫锦坐在软榻上,淡淡吐出一句话。 大家都以为皇上这一次完蛋了,毕竟卖国,和帝君勾结,这可都是大罪啊! 殊不知,这件事情非但没有影响到当事者,还得到了新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