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强忍着要拍死封月的冲动,咬咬牙,挤出了一个笑容,耐心问:“那么帝君大人,可以说说您为什么心情不好么?” 封月依旧趴在靠枕上,头也不抬地道:“本君听说小锦儿对本君不满意,喜欢上了别人,本君心情不好,吃不下!” 这是什么和什么?南宫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她也是一个脾气不好的,看着封月那倔强的样子也没了耐心,准备把碗搁着了,他爱吃不吃管她屁事! 只是封月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又道:“小锦儿既然心里有别人就不用管本君了,大不了伤口溃烂了孤独终老,反正也不会有人管本君死活。” 那话语中满含着一股幽怨的味道。 “小姐,您还是安慰安慰帝君吧,毕竟帝君是您的救命恩人,而且因为您受了伤。”彩月赶紧小声地劝慰道。 南宫锦一脸无奈,看着那赌气的某人,视线落在了他背上的伤口上,无奈只得顺从着开口:“我对你很满意!你放心我没有喜欢上别人!” 封月似乎还不满意,并没有抬起头来,那带着几分撒娇赌气的声音接着传来:“听说小锦儿嫌弃本君身上臭脾气一堆,已经喜欢上了别的男子。” 南宫锦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儿“耳熟!” 想了想,这不是她今天中午和师兄去山洞时,她安慰师兄的,对师兄说的话嘛,封月为什么会知道? 原因只有一个,有人告密! 南宫锦的视线落在了门口的青玄身上,眼眸微微眯了眯,透着一丝凌厉和清冷寒芒。 门口的青玄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冰寒的双眼,他一脸委屈。太子妃一定是认定了是他把话传达给殿下的,其实他是冤枉的,白玄转达的! 南宫锦回过神来,赶紧对着封月解释:“你脾气是不好,嘴巴还毒,不过你身上也是有优点的。” “所以说,小锦儿还是嫌弃本君!”封月蹭了蹭靠枕,那话语有些低沉,委屈巴巴。 南宫锦伸手要去安抚某人,手顿在了半空。 她怎么觉得封月这厮有点儿无厘头?而且很烦! 她该怎么说? 南宫锦把心口跳动的怒火压制下来,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最后再说一次,我不嫌弃你,所以你赶紧把饭吃了!” 封月摇摇头:“不吃!” “不吃拉倒!”南宫锦把碗往桌上一丢,然后站起身:“彩月我们走,不用理会他,我看他好着呢,不需要我们来照顾他!” 南宫锦的步子刚刚迈开,某人也从床榻上站起身来。 由于背上的伤口有些严重,再加上淋了雨,此刻的封月脸色并不好,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柔弱感。 他周身仍旧散发着强大的气息,然后手撑着床沿下了床。 “青玄,扶本君去外头,既然已经没人管本君了,那么本君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 他使了一个眼色,青玄赶紧跑来要搀扶着封月出去。 看着那此刻有一些消瘦的背影,南宫锦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挡在了某人身前。 “你想做什么?”她拨高了音冷声质问。 “你不是不理本君了?那么本君是死是活也与你无关!”封月看着南宫锦,那声音有一丝虚弱。 南宫锦深呼吸一口气,上前抓着某人的手往床榻上走去:“那我还就管定你了!给我去床上躺好!不许出去!” 封月站着不动。 南宫锦无奈,命令青玄把封月扶床上去。 封月却趁机把高大的身子往南宫锦身上倒去,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暧昧的吐气:“管一辈子?” “封月!你别给脸不要脸!”南宫锦怒极。 他放开了南宫锦,道:“那算了,青玄把本君扶门口去淋雨,让本君自生自灭。” “你他娘的闹够了没?”南宫锦怒喝一声,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说的这些做的这些不都是要给我看的?我说管你,你不开心,我说不管你,你也不开心,你想让我做什么?嗯?” 整个大殿内都响彻着南宫锦的声音,含着怒气,又带着一丝平静和隐忍。 “够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没耐心也没脾气,我是喜欢你,也感谢你救了我,不过那又如何?并不代表我就要委曲求全讨好你!你要是再闹下去,我们就这样吧,我这条命是你的,你现在就可以讨回去!” 她直接从青玄的腰间抽出了长剑递给封月。 意思很明确,她这条命是他救的,她欠他,他现在就可以一刀了结了她。 封月垂着眸子看着南宫锦许久,触及到她白里透红的脸,那是生气导致的。 他突然道:“是本君的错,本君不该吃醋,小锦儿若是还气便拿本君出气吧。”他从青玄手中拿了一条鞭子递给南宫锦。 这认错的态度和柔软的话语让南宫锦心口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前娘亲总会和她说:如果有一个男子肯认错,肯给你下厨,肯照顾你,照顾你的脾气,保护你,那一定是爱你的,要好好珍惜。 封月嘴皮子毒了点,却会照顾她,遇到了危险也会舍身救她,她想,如果离开了封月,她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位男子吧。 从封月手中拿过了鞭子,她并没有责罚他,而是转手把鞭子交给了青玄,然后亲自动手把封月搀扶到了床榻上躺着。 “下不为例!”她又端起了那碗粥给封月喂着。 这一次,封月也没有在撒娇,而是张开嘴喝着南宫锦递来的粥,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碗粥喝完,南宫锦把碗放回了桌上,封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匕首,直接对着手臂上狠狠划了一下。 “你做什么?”南宫锦回来时正好看到了封月自残的一幕,顿时冷喝一声,把他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封月那本就没有血色的唇,在此刻显得愈发的苍白,他浅浅一笑,眉宇间那点朱砂散发着暗淡光芒。 “本君说过,你若是哭一次,生气一次,便是本君的无能,本君便亲自代替你惩罚自己。” “封月,你真是长能耐了,你干脆直接拿着匕首往心口刺去!”嘴上是这么说的,南宫锦还是拿了药箱子给他包扎伤口。 封月看着某人专心致志包扎伤口的表情,勾唇一笑:“不敢,本君知道小锦儿会担心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