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容凌冷冷地打断了南宫锦的话语。 南宫锦眸色暗了暗,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出声问:“容凌世子可恨皇上?恨先皇?” 抛开了容老太傅是被公子尘陷害了的真相,南宫鸿和容老太傅同时造反,一人死一人却活着。 换了谁,谁都会不好受。 毕竟这确实是不公平的! 容凌世子看着南宫锦许久,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古怪。 两坛酒下腹,她只觉得整个肚子都在燃烧,容凌世子回答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 他好像还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南宫锦仍旧没有听清楚。 整个脑袋在转动,冒着金星,还有似乎还有许多个容凌出现,然后南宫锦便醉倒了,不省人事。 一一 南宫锦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睁开眼,看到了的仍旧是封月那张魅惑人心还很欠扁的脸! 只是这一次,封月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撇开了头了。 南宫锦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晕沉沉的,她问:“我睡了多久了?” 封月仍旧不理会,只端了一碗什么塞给南宫锦,却看也没有看她,似乎不认识一般。 南宫锦嗅了嗅,发现是醒酒汤,便一咕噜喝下,喝下之后,觉得好多了只是她却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 好像她睡着时,没有盖被子! “你为什么不给我盖被子?”南宫锦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显得有些可爱。 封月依旧不理会,躺在软榻上,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书,沉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平时与封月在一起,封月一定是最多话的那一个,而且经常调戏南宫锦,很少会不理她的。 南宫锦看着这个样子的封月也有些不舒服,少了那些叽叽喳喳,少了那调侃的话语。 一碗醒酒汤下腹,南宫锦把空碗搁在了一边,这时门被推开,彩月走了进来。 南宫锦又没忍住,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鼻子也被什么堵住了,极为难受。 “小姐,您是不是着凉了!”彩月赶紧走上前来替南宫锦探了探温度。 触手一片滚烫,彩月顿时惊呼出声:“小姐,您额头好烫,奴婢找个太医来给您看看!” “等等。”南宫锦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我睡了多久?” “小姐您睡了一天一夜了!”彩月道:“您和容凌世子在客栈喝醉了,是帝君把你从客栈里背回来的!” 南宫锦看了一眼那沉默不语的人儿,又装作愤怒地开口:“你为何不给我盖被子?若是给我盖被子我就不会着凉了!” “小姐,昨晚上是帝君照顾您的,他说他在就可以,所以奴婢就没有进来打扰了。”彩月小声地开口。 “某人太狠心了,成心想要我的小命!”南宫锦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瞪了一眼封月:“下次看到某些坏心眼的人一定不能放进来,知道吗?” 一番话说下来,南宫锦已经精疲力尽了。 彩月赶紧把南宫锦搀扶着躺下里,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小姐您先躺着,奴婢去给您请一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南宫锦摇摇头,她是嫌药太苦,不吃药! 她躺在床上小脸儿病怏怏的,虚弱中透着红晕,眼皮也沉重得盖上。 彩月只得作罢,去端了一杯热水过来,经过了封月身边时,道:“帝君,您也是的,怎么也不给小姐盖一床被子呢?小姐身子骨不好!” 与封月相处下来,她似乎已经不惧怕封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封月这才站起身来,淡淡地睨了一眼床榻上病怏怏的人一眼,然后转过了头。 “与我何干?”那话语也清淡得不像话,不带有一丝的情绪。 与我何干四个字传入了南宫锦的耳中,让她觉得心情愈发的沉重,本来还不太严重的风寒似乎也变得极为严重了。 彩月也被封月的态度惊到了,看着那真的转身离去的身影,她赶紧回过了神,然后把温水端给了南宫锦。 “小姐,您赶紧喝一口水吧,其实帝君或许是在吃醋,吃醋您和容凌世子在一起喝酒,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在不在乎,吃不吃醋,关我什么事?我不想听!”南宫锦扯了被子把自己的头给包裹住。 彩月赶紧闭上了嘴,然后扯了扯被子,温声道:“小姐,您不吃药,就喝点水吧?可需要奴婢去给您弄一点吃的?” “不吃不喝什么都不要!”那浓浓的鼻音,透着几分娇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彩月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把水搁在一边:“小姐,您若是渴了自己端着喝,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一下就可以了。” 门吱嘎一声掩上,南宫锦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她看向了封月刚才所躺的软榻,突然鼻子一酸,眼眶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讨厌鬼!无耻!无赖!”她小声地嘟囔着,似小孩儿的撒娇一般。 想到了那一句与我何干,南宫锦心口又一阵揪痛。 她不是没有染过风寒,这一次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和难受,身心都难受! 突然眼儿渐渐地瞄到了软榻上的某个东西,南宫锦掀开了被子起身下了床,只觉得腿软,手扶着床榻边才勉强支撑住了身子。 南宫锦想着,封月每次都会拿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看,他到底是在看什么书? 她带着好奇的心,然后抓起了软榻上那本书,又上了床榻躲着。 掀开书一看,入眼的是,男女一丝不挂交缠恩爱的一一春宫图!! 前世,南宫锦出嫁前,嬷嬷有给她这种书籍看,要她伺候好公子尘。 所以南宫锦自然不陌生了! 想到那厮,每次都正经地坐着,专心致志看着春宫图,还面不改色的样子,南宫锦就觉得,面红耳赤! 流氓!色狼!假正经! 脸上一阵阵的滚烫,她正准备把书放起来,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封月那抹高大的身子走了进来,然后走到了软榻上翻了一会儿。 抬起头,他道:“本君刚刚落下了一本书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