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想知道?”封月突然勾了勾唇角笑得神秘莫测,他又道:“娘子若是唤本君一声好夫君,本君倒是很乐意回答。” 话音刚落,却招来了一记冰冷的眼神。 南宫锦拿起了桌前的水杯朝他脸上抛去,附赠一句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南宫锦的举动让帝辛很是震惊,却乖乖地闭着嘴巴什么也没有说。 “既然娘子如此不欢迎本君,本君就只好离开了。”封月又对着帝辛开口道,“本君只好在帝辛陛下宫中暂住一段时间了。” 帝辛忙不迭地点点头,应道:“帝君能够光临宫里是朕和老百姓们的福气,欢迎之至!” “娘子,本轮要走了,莫太想本君了。”封月丢下一句话,然后轻飘飘的出了门。 直到帝辛和一众侍卫们离去,南宫锦才收回了视线,平复下了燥火,然后对着青玄吩咐,“你去宫里盯着他,莫要被他发现了,帮我查查他的身份。” 她指的是封月无疑了。 青玄硬着头皮点点头,然后拱手应道:“是。” 同时他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属下怎么会是殿下的对手,一去就露馅了! 不过他还是出了门,追上了自家殿下的脚步。 屋内就只剩下南宫锦和彩月两个人了。 彩月走上前,略疑惑地出声,“小姐,奴婢觉得,皇上似乎对姑…”她连忙改了口,“对封月公子似乎极为尊敬。” 想到那无耻之徒不要脸的叫她娘子的情景,南宫锦就有些不自在地红了红脸,心口又泛起了一股怒火,四处奔腾似乎在找发泄口。 她微微捏紧了杯子,然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凉茶压抑怒火,随即道:“看他一身不凡气度,想必也并非池中物。” 她语调凉凉,听不出来是赞赏还是感慨。 彩月看着南宫锦手里的杯子,突然想到了姑爷临走前把自己喝的杯子变到了自家小姐面前,所以说,这个杯子一开始是自家小姐的,接着喝了一半被姑爷拿去喝了,再接着,小姐又用了这个杯子喝。 所以,两人这算是接吻了! 不过彩月自然没有说出来,生怕自家小姐又会生气。 南宫锦专心致志垂着头接看账本,却发现账本有许多地方对不上,而且有许多地方支出庞大,甚至是空帐。 显然有人动了手脚作假了! 既然接手了这个府邸她自然要做好,为自己未来的生活考虑打算。 这时,空气中多出了一道陌生气息,一袭白字,被南宫锦派去蜀国打探消息的白玄回来了。 “参见主子。”白玄略一拱手随即将手中的宣纸都递给了南宫锦,道:“主子,这是属下去蜀国打探的消息,您过目一下。” 南宫锦抬起头,递了一记赞赏的眼神给他,道:“你办事效率极好。” 她打开了宣纸查看,手指紧紧捏着宣纸,有些发白。 宣纸上详细记载了蜀国三皇子楚奕的资料,出声年月,母妃,兄弟,还有蜀国当今帝王和他后宫的妃子。 宣纸上说,蜀国三皇子楚奕年方二十,一双眼睛从娘胎里出来便是淡蓝色的,也因为这个原由,楚奕一出生便被许多人视为妖孽祸害。 许多百姓和官员要求将三皇子和他母妃赐死,最后被一名从天而降的红衣男子救下,又当场卜算了一卦证明三皇子对江山利益都没有危害,这件事才被压制下。 南宫锦看完,突然叹了一口气,合上宣纸她喃喃了一句,“看来他的的确确是三皇子而并非公子尘了。” 只是公子尘到底藏身在何处? 南宫云进宫为妃,大婚,都没能把公子尘引出来,到底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忍着不出来? “主子,可还有吩咐?”白玄又询问着。 南宫锦摆了摆手,道:“这几日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白玄离开后,南宫锦又对着彩月吩咐:“去把侧夫人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彩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小姐,您是要?” 南宫锦把账本摊开在让她走过来看了看。 彩月是识字的,只是不多罢了。 看到了账本上的字眼,她顿时目瞪口呆,也一脸愤怒,“侧夫人太贪心了!奴婢这就去把她叫过来!” 彩月气呼呼地出了门,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地把侧夫人莫婉带来了。 前两天因为在南宫鸿书房一闹,而莫婉的掌家大权也落空,这桩桩事情随之而来,自然让莫婉喘不过气儿来。 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莫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下巴也尖得如刀子一般,那双眼含着不甘,这样看去越发显得苍老了十岁。 “姨娘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可要请一个大夫看看?”南宫锦似笑非笑地开口。 可她说完,莫婉却仍旧面不改色,温婉地福了福身子,道:“多谢月丫头的关心,不过是这几日天气发热吃不下,这才瘦了一些。” 她这几日反省了许多,也想通了许多,既然南宫锦现在掌管着将军府大权,就是将军府掌家人,她想要有好日子过就得依附南宫锦,倒不如乖乖点,顺从她。 南宫锦看了看外头阴暗的天气笑了笑,这几天天天下雨,哪里来的天气炎热?明显是一个幌子。 南宫锦也不点破她,只凉着声道了一句,“今日我查看了将军府进出账本,你可知我看到了什么?” 莫婉闻言,心咯噔了一下,两只手紧紧交叉,似乎在隐忍什么,她摇摇头,故作无辜,“不知月丫头看到了什么?” “将军府每个月都会有一大笔银两支出,而且这笔银两没有记录也没有去相。不仅如此,在各大店铺中也会有这种情况。”末了,南宫锦扬了扬眉头看着她问:“姨娘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婉那额头布了一层细密汗迹,那帕子在她手中绞得看不出原状,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笑着回道:“月丫头怕是问错人了,应该去问老爷才对,我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哪里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