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出来后便小跑着追上南宫锦的身影,可南宫锦似乎发觉了什么动用了轻功跃上了屋檐瓦离去。 楚奕也连忙启用了轻功,对着那抹离去的白色身影大呼一声:“等等本皇子。”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南宫锦落在如燕阁庭院内,楚奕也随之落下。 彩月迎了上来,连忙递了一杯枸杞水给南宫锦,道:“小姐喝口水润润嗓子。” 南宫锦接过了枸杞水品了两口,随即看着彩月极为严肃地道:“三皇子与我说他十分中意你,要带你回蜀国。我瞧着他府中也没有其他妾室,你过去了也是正妃倒也风光不会受委屈,收拾收拾随三皇子一同过去蜀国吧。” 彩月突然抬起头一脸不解,随即她笑着糯糯地问了一句:“小姐,您是在跟奴婢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南宫锦又一本正经地问,脸上表情认真。 彩月顿时有些慌了,清秀的小脸上带了一丝惶恐。她摇摇头,单膝跪地道:“小姐,三皇子虽然好,可奴婢并不喜欢他,奴婢还想在小姐身边多呆几年,求小姐别把奴婢送蜀国去。” 楚奕也一脸懵逼状态,走上前来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本皇子就跟你开一个玩笑的,你不会要来真的吧?” “怎么?难道三皇子想来个不认账?我自然是认真的。”南宫锦点点头,又一脸诚恳的表情。 南宫锦话落,楚奕早已溜得没了踪影,只听得那愈来愈远的声音传来,“本皇子这辈子非三小姐不娶!”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南宫锦笑了笑,随即将跪在地上的彩月搀扶了起来。 “我说过了,只要你不愿意的,我不会逼你。”南宫锦轻轻拂去她肩上的灰尘一字一句地道。 彩月闻言抬起头,这才看到南宫锦眼中那抹坚定无比的信念,她点点头,脸上惶恐散去。 看着逃得没了踪影的楚奕,她突然捂着嘴巴噗嗤一笑,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您是在逗三皇子玩的。” 南宫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缓缓地转身进了屋内。 这时,一只白色小鸟落在了南宫锦肩头,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好不可爱。 南宫锦伸手从小鸟腿上取了信封出来,只见上头一行工整的字迹,写着:宁月堂尚好,只是公子尘的踪迹没线索。 落款的名字却是雪莲。 这雪莲正是她前段时间从青楼里解救出来的雪莲姑娘。 当时她还因为这件事在那白衣男子手里吃了亏。 南宫锦略略缩了缩瞳仁,想着等什么时候抽空了她再去一趟青楼把这笔账清算了。 柳儿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晚膳,将晚膳搁在了南宫锦面前,她福了福身子道:“小姐,奴婢想跟您休假几天回去一趟。” 南宫锦将信封烧了才抬起头看着她,略不解道:“你不是从小就被家人卖青楼去了,怎么还想回去?难道就不恨他们?” 柳儿摇摇头,笑容略苦涩,“虽然我爹娘从小把奴婢卖进了青楼,可他们也是无奈之举,奴婢不恨他们,奴婢还是想回去看看。” 南宫锦点点头,她自然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对着彩月吩咐道:“取一些银两给柳儿带回去,顺便买些补品回去孝敬老人家。” 柳儿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意,“奴婢待奴婢的爹娘谢谢小姐。” “不必。”南宫锦摆摆手,眸底却氤氲了一层暗光。 有家人应当珍惜才是。 前世她娘亲被公子尘陷害而离世,她又被她的好父亲南宫鸿和公子尘陷害。 亲情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陌生至极。 南宫锦的沉默落入彩月和柳儿眼中。 两人只当南宫锦感伤什么,不约而同地走上前锤着她的肩头。 “小姐,奴婢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南宫锦异样情绪散去,笑了笑,那眸底却是一片清冷神色。 永远?永远是个什么概念?有多久,连她也不知道知道。 用过晚膳后,黑夜便悄悄降临了人间。 南宫锦躺在床榻上却看到了面前悬浮着的画,画中红衣美男子似乎勾着惑人笑容看着她。 南宫锦抬了抬眼皮巡视了一圈屋内,想到了那只总会趴在软榻上闭目休息的狐狸。 心里一股子淡淡凉意腾升。 永远太远了! 带着万千思绪,南宫锦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南宫锦是被吵醒的。 外头淡淡骄阳洒照屋内,将整个屋子的光线都照得敞亮。 南宫锦蹙了蹙眉头,睁开眼,便听到了从外头传来的咋咋呼呼声。 “本皇子就要进去,你们谁敢拦我?”这声音是来自三皇子楚奕的。 “得罪了三皇子,主子还未醒来,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三皇子在此等候。”暗卫的声音继而响起。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本皇子屈服?”楚奕冷哼一声,随即扯开嗓子大吼:“三小姐,快起床,本皇子要带你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 “三皇子,你再这样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暗卫略不悦地开口。 南宫锦坐起身子,又与画中的红衣美男来了个唇吻。 好再也不是第一次,又不是真人,南宫锦倒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对着外头淡淡道了一句:“放他进来吧。” 话落,楚奕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南宫锦的视野中,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点儿也不拘谨,“月儿好像忘了今天要进宫。” 南宫锦起身下了床,听到他的称呼不免有些疑惑。 却见楚奕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本皇觉得叫三小姐太见外了,不如叫月儿来得亲切,当然三小姐也可以叫我名字。” 南宫锦朝他投了一记白眼,没有说话。 她梳了梳墨发,又洗了一把脸,随即问道:“你一大早来寻我可有事?” 楚奕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对了,是皇上要我来找你进宫参加你云妃娘娘的封妃大典的。” 南宫锦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总感觉眼前这个三皇子与昨天在宴会上,与自己御花园谈话那人完全不一样,给人两种截然不一样的感觉。 昨天参加诗歌大会那个比较冷漠,今天这个比较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