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一部分公子哥们纷纷附和道。 南宫锦不禁勾了勾唇,笑容微冷。 真不知道这些人身处在严格的家族里是怎么养出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性子的。 她又走到了一众跪地俯首的官员朝臣面前问:“各位大人也是这么如此看法么?” 被点名到的几位官员朝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纷纷点头应是。 帝宵醉饮着酒,淡金色眸子若有似无地朝南宫锦所在的方向看来,他不出手是因为信得过南宫锦,相信这点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她定能解决。 南宫锦沉吟了片刻看着人群,笑容清冷,“敢问外场的各位,我丑可吃你家米饭了?我丑可刺瞎你眼了?我丑可挡着你路了?我丑或美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 语毕,场内一阵静默。 众人顿时被问得无言以对。 而后众人纷纷摇摇头,整齐划一。 将军府三小姐丑不丑对他们来说什么损失和利益都没有! 南宫锦冷呵一声,又道:“我丑我开心我快乐我自在,即便你们看不惯也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听着那无所谓的话语,大家纷纷低下了头,咀嚼着南宫锦的字眼。 那掷地有声,那满是信念和坚定的话语传入帝宵醉耳中,他不由眯了眯眸子,抬起头定定看着人群中那抹异常明显的白色身影。 不知为何,每次他都能在她身上找出别人没有的东西。 最后思索完成的众人得出结论:好像三小姐说的是很有道理,怎么绕来绕去变成了他们多管闲事了呢?! 凉亭内的彩月和叶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含着几分意料之中的笑意。 “就算你丑不管我们的事,你还是动手打伤了我们大家,难辞其咎!”敏德郡主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南宫锦喘气的机会。 “我从未踏出凉亭又如何动手打伤你们?敢问敏德郡主我是如何不出凉亭与你们隔着三尺远一下子打伤你们十几名又不给你们反抗余地的?”南宫锦淡淡笑着反问,语气和表情都表现得十分镇定。 敏德郡主语塞了许久,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道:“你会的东西就代表本郡主要会?谁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法!” 南宫锦看了她一眼,眸色冰冷,随即迈开步子缓缓走到了鞭子所在的地方。 “再者,如若真的是我动手伤了你们,这鞭子也应该是在凉亭内或者我的手里才对,为何会落在这里?即便从凉亭上将鞭子抛下来也抛不到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凉亭极高又有一颗大遮挡着,而现在的鞭子就在大树底下的盆栽里,树叶如此茂盛,没走出凉亭是丢不到这里的。 “我的伤并不是三小姐打的。”这时,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容凌突然出声打破寂静。 “容凌哥哥,你为何要包庇她?”敏德郡主看着他一脸的不得其解。 容凌并不理会敏德的大呼小叫,径直走上前目视着帝辛,那略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竟透着一丝大男子气概。 他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开口:“回皇上的话,打伤我们的并不是将军府三小姐!”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哑然无声。 大家都定定地看着那发话的少年。 南宫锦也有些惊讶。 按理说这个被宠坏了的少年应当恨不得她被罚才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实在令南宫锦有点儿费解。 帝辛眸色有些阴沉,“那么,打伤你们的是何人?” “自然是鞭子了!”南宫锦笑着接过了话。 语毕,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鞭子,又垂下头对着鞭子开口:“你惹了郡主和各位大人不快乐,又打伤了各位世子,我也救不了你。” 大家看着南宫锦自言自语的场面有些莫名其妙。 却见南宫锦将鞭子递给了一旁的带刀侍卫,然后笑吟吟地开口:“麻烦侍卫大哥把这条鞭子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以泄郡主和各位大人的心头之恨!” 听到这话,众大臣官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却愈发得恼火。 有的大臣顾不得身份,走上前指着南宫锦冷喝,“你个妖女,一条鞭子怎么打人?分明是你在使坏,使了妖法!” 南宫锦站着不动,瘦小的身子散发着无穷的魄力,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瞟着面前的大臣,反问:“各位大人说我使了妖法,你可看到我拿鞭子了?那只眼睛看到我使妖法了,我又使了什么妖法?还望各位大人说出一个所以然让大家信服!” 那几名大臣哑然无声了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看着南宫锦道:“你说你没拿鞭子,鞭子自己会动手打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你把皇上当猴子耍呢?” 南宫锦扬了扬眉头,笑容浅淡:“事实就是如此,鞭子自己动手打了人,还有,我并未把皇上当候耍,这可是大人说的,难不成一直以来在大人心里皇上就是只猴子?” 这三言两句顿时把这几名大臣绕了进去,还定了个戏耍君王的大罪! “这…”那几名大臣顿时无言以对,连忙对着台上的帝辛跪地磕头道:“皇上明鉴,微臣没有这么想!” 这混乱的场面吵得帝辛一个头两个大,他顿时怒拍桌,道:“到底你们是皇上还是朕?” 场内气氛静了静,帝辛这才把视线落在容凌身上:“容小世子,你方才说动手打你的不是将军府三小姐,那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是鞭子自己动手打的臣,并非三小姐动手,她一直在凉亭内未曾踏出一步。”容凌又拱手答。 “不,容凌哥哥,明明就是她动的手,你根本就不认识她为何要包庇她?”敏德郡主目光灼灼地看着容凌,那眼底满是钦慕之意。 “因为容凌世子是个老实人对皇上忠心耿耿,并不会像郡主这般满口胡言乱语,甚至欺君。”南宫锦理所当然地替敏德郡主解了答。 “不错,我与将军府三小姐并不认识没必要包庇她,确实不是她伤的大家。”容凌也点头道。 “你们一人一句,到底要朕听谁的?”帝辛顿时有些不悦了。 “本皇子也有话说。”这时从众人发顶响起了一道男子含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