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封月被南宫锦准确无误地丢在了软榻上。 “快睡!”南宫锦看着他霸道地命令自己也闭上了眼。 封月眸色眯了眯,眸底氤氲着一层寒气,却见那把他丢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已经闭着眼安详地睡了过去。 他磨了磨牙,然后身子轻轻一跃,跃上了床榻,蹲在了南宫锦身旁。 似乎察觉到什么,南宫锦睁开了眼,眸底印入了封月那闭目的小身影,她又不客气地抓着封月想把他甩去软榻。 这时,封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嘴咬住了南宫锦的手指头,不松口。 由于封月这次用了十层的劲儿咬,南宫锦一吃痛顿时松了手放开了小家伙。 手指头上顿时浮现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南宫锦却面色不改地垂下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呵斥:“臭东西!” 那话语听来更似宠溺。 封月闭上眼不看她,双腿盘着打坐着闭眼调息。 南宫锦并没有理会那伤口,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伸手将封月抱进被窝里。 想了想南宫锦看着他问道:“你有名字?” “封月!”封月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 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这是南宫锦的第一个想法,随即两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地睡了过去。 南宫锦熟睡以后,封月便睁开了眼转眼便恢复了人形。 恢复了人形的封月手托鬓定定看着熟睡的南宫锦。 打量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从被窝里抓出了南宫锦的小手。 触手一片瘦弱,摸着全是骨头。 封月暗了暗眸色,唇气,轻声道了一句:“真瘦!” 这臭女人浑身上下都是骨头,看着像是受人虐待了一般,不过他瞧着她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再接着,封月看到了那细嫩无骨的手指头上一圈淡紫色的牙印。 那是他方才咬的。 封月侧脸线条略略清冷了几分,寒气逼人,淡红色凤眸氤氲着一层不明情绪。 盯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垂下头张嘴含住了那手指头。 舌尖蔓延开一片冰凉,封月突然有些不想离开,想用力去温暖那根手指头。 舌尖围绕着那冰凉指尖舔了一下,又用牙齿轻咬着,更准确的说是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冰凉指尖散发着微微热气,方才那股冰冷终于散去。 封月又有些欲罢不能地含着好一会儿才放开。 而南宫锦那指尖的一圈淡紫色牙印也没了踪影,一片光洁白皙。 封月动手把南宫锦的手放回了被窝里,南宫锦似有感应皱了皱眉头。 封月不由想到了自己咬了这么深的牙印而南宫锦一声也不吱的场面,他面色微冷。 这臭女人总是一副能屈能忍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他性感的红唇微抿,伸手,指腹覆上了那皱成一团的眉宇。 轻轻一点,那不安的眉宇顿时安定了下来。 封月又定定看着她,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完毕,然后略蹙眉思索着。 他为何真气满满还回不了狐妖界? 他试图从南宫锦身上寻找答案,却想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 好一会儿,封月才把视线落在了南宫锦手腕上的银红色手镯,浓密纤长的睫羽翕了翕,他似乎懂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带母上的手镯才回不去? 他动手解开了南宫锦手腕上的手镯,眼眸眯了眯想到什么,他垂下头定定看着南宫锦的睡颜。 忽而抬手,在南宫锦眉心一点,将一股气流从她额头涌入。 “有本殿下的气息护体自然没人会伤害到你。”他看着南宫锦的睡颜喃喃了一句。 语毕,他轻飘飘下了床榻,要离去。 刚转过身他便又侧过了身子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 似乎有什么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清冷夜风从镂空窗棂吹打进来,将封月火红的衣袍摆撩起,那清冷的下颌也氤氲了一层淡淡冰寒气息。 想到什么,他又唇启,道:“过几日本殿下会来报恩,你且珍重。” 这句话落下他便消失没了踪影。 封月刚离去,南宫锦便蹙着眉头睁开了眼,打量了一圈屋内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不多时,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沉沉睡去。 翌日,南宫锦是被彩月吵醒的。 “小姐,您起床梳洗梳洗,待会得进宫了。”彩月说罢连忙从屏风上取了衣裳给南宫锦,又整理了床铺。 南宫锦略蹙眉,边穿衣裳边不解地问了句:“进宫有何事?” 彩月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姐您忘了,今日可是一年一度的诗歌大会,许多小姐们都进宫了,连二小姐都去了,就差您一个。” “二姐去了?”南宫云不是还中毒,去那里作甚? 似乎读懂了南宫锦的心思,彩月又答:“二小姐的毒已经解了,太医说并无大碍,一大早的,奴婢就看到二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进了宫,而且啊,侧夫人也去了。” 南宫锦眯了眯冷眸,心道:这毒是南宫鸿派人下的,为的就是把南宫云从天牢里解救出来,现在救出来了自然会把毒解了。 “侧夫人伤口好了?” 她记得前几日侧夫人才刚刚挨了板子还被她气得奄奄一息,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彩月撇撇嘴,替她拍了拍有些皱褶的衣裳,然后嘟囔了一句:“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侧夫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三天两头有伤却好得快!” 听到彩月的话,南宫锦顿时抽了抽嘴角。 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也是事实! 南宫锦洗漱完毕坐在了餐桌上用早膳,想到什么,她抬起头笑了笑,道:“把小家伙抱过来用早膳,都这么晚了还睡懒觉!” 彩月应了一声是,转身朝床榻走去,只是看到整洁无比又空荡荡的床榻她顿时愣了愣,道:“小姐,没有看到小狐狸啊!” 南宫锦抬了抬眼皮,走上前看了看,又弯下身子看了看床底,和四周各个角落,却仍旧没有看到小家伙的身影。 南宫锦垂了垂眼眸,眸底闪烁着一丝暗淡和阴郁。 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小姐,可能小狐狸又贪玩跑哪里去了吧,过两日它自己就会回来了。”彩月自然看到了南宫锦的落寞,不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