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起床梳洗了!”彩月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早膳。 看到南宫锦乱糟糟的青丝,彩月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姐您昨晚上是做噩梦了吗?怎么睡成了这样子?” “应该吧。”南宫锦递过木梳子给彩月。 经过彩月的加工,乱糟糟的青丝又恢复了柔顺。 彩月梳理完又取了一根簪子插上,想到什么她小声开口:“小姐,奴婢觉得会不会是小狐狸抓的?” 南宫锦侧过头朝床上那一团银红色小狐狸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小狐狸的毛发又红了许多。 “许是我昨日自个儿没有睡好吧。”南宫锦温声道,伸手抚摸过额角青丝。 正闭眼躺在床上昏昏大睡的封月眯了眯淡红凤眸。 其实早在南宫锦起来时,他就已经醒了。 用了早膳,便有小厮进来找她,“三小姐,我是侯爷的贴身小厮,是侯爷他唤我来接您过去的。” 南宫锦点点头,擦了擦嘴巴从红枣木桌上站起身,轻声道:“你先出去候着,我等下就过去。” 小厮恭敬地应了声是,转身退出了屋内。 彩月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过去小声道:“小姐,您可有应付的方法?” 南宫锦从小瓷瓶里取了一粒药丸吞下,然后笑得风轻云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彩月仍旧有些莫名其妙地,却也能够确定小姐是有应对的伎俩了。 南宫锦往脸上扑打了一层厚厚的粉,又抽掉了发间的簪子,看起来面目狰狞,实着恶心。 “小姐,您…”为何要自黑扮丑? 南宫锦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道:“记得待会若是有人问起,不管是谁你就说我经常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彩月愣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小杰,您是想声东击西!奴婢明白了!” 南宫锦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狐狸,“你好好待在这里睡觉,别乱跑了。” 封月立马睁开了眼,窜到南宫锦肩头跟随。 “你跟来作甚?就不怕有人看你可口美味把你宰了炖狐狸汤喝?” “早晚得见,为计划提前做准备!”封月说完趴在了南宫锦肩头又睡了起来。 南宫锦惩罚性地揪了揪他的毛发,然后将他伸手抱到了宽大袖口里。 虽然计划要执行,早晚也会见,但她在这之前得保证他的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 南宫锦拒绝了公子尘派来的马车,也没有坐将军府的马车。 保不准公子尘和南宫鸿会在马车里做什么手脚! 南宫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待会还得靠南宫锦出面说话便也任由着南宫锦去了。 南宫锦带着彩月来到了小巷子吹口哨召唤出了师父临走前交给她的马车,身子轻轻一跃上马车内。 彩月静静地坐着,也没有过问马车的由来。 很快地马车到了皇宫门口被侍卫拦下。 “马车里头是何人?进宫有何事?可有皇上的亲传口诏?”侍卫统领冷沉嘹亮的声音响起。 南宫锦朝彩月使了记眼神,彩月会意,撩起车帘探出头道了句:“车里坐的是将军府三小姐南宫月…” 话还未说完侍卫统领便恭敬地点头道:“皇上有吩咐姑娘来了要放行,是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三小姐莫要怪罪。” 话落他对着身后一众下属挥挥手,放下了武器。 南宫锦前世来过皇宫两次,她记忆力过人便记住了皇宫路线,而师父的马儿又十分有灵性,好像无所不知,想去哪儿只需要在马儿耳边一说就行。 南宫锦从马车内出来坐在了车头前,由于她出来之前戴了面纱,所以在场的侍卫们是看不到南宫锦面容的。 而皇宫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一个戴着面纱穿着白裙的女子坐在马车前在皇宫内肆无忌惮地奔走。 皇宫内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震惊错愕。 这是谁家千金,怎么能抛头露面,更可耻的是竟敢把马车骑到皇宫里来,一点大家闺秀礼仪都没有! 南宫锦一脸波澜不惊,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眼神,怎么开心怎么来! 眼看着马车就要进入金銮殿,金銮殿门口的侍卫纷纷抽出了刀试图拦住这辆马车。 “我乃将军府三小姐谁敢拦我!”她不慌不忙地一声冷喝。 只听得金銮殿内传来一道含着魄力老沉的声音:“放她进来。” 南宫锦毫无阻碍地成功进入金銮殿。 但见上头年近年近五十的皇上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气场强大不怒自威,而底下官员们正听说着什么,听到马车的声响一个个都回过了头。 当看到马车前头坐的是一个小女娃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满是吃惊,面面相觑着。 “堂下何人?”帝辛眯了眯眸子,眉宇间折射出不悦的气息。 南宫锦就坐在车头前,那视线直直与帝辛碰撞,不卑不亢地答道:“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方才臣女都已经报了大名,不然皇上再去问问臣女的父亲南宫鸿看臣女到底是誰!” 一时间官员们的视线又纷纷落在了南宫鸿身上。 也不知道南宫将军是怎么教的,竟然教出了这么一个胆大包天敢与皇上叫板的女儿! 被点名的南宫鸿老脸上一阵羞愧,好一会儿他才站出来对着龙椅上的帝辛拱手答:“回陛下的话,此女正是我那个不争气的三女儿南宫月!” 话落,南宫鸿又侧过头对着南宫锦一阵冷喝:“逆子,在皇上面前岂能由你放肆,还不赶紧下来跪拜皇上!” 一个不留神就被她给搞砸了! 南宫锦冷哼一声,撇过头,目光直视龙椅上的帝辛,一字一句道:“父亲既然知道皇上是最大的为何皇上还没发话你就已经出声了?难道在这里你的面子比皇上还要大?比皇上还要有发言权?” “是啊南宫爱卿,难不成你比朕还要大?”帝辛眯了眯眸子,眸子里的愤怒火花紧盯着南宫鸿。 语毕,南宫鸿一口气堵在胸口,骂南宫锦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只能噗通一声跪下,然后磕头大呼:“臣惶恐,臣对皇上一心一意断然不敢有不轨之心呐!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