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丫头简直是一派胡言!”锦缎男子气呼呼地走上前,那幽黄的面上布满了汗珠子虚弱无力,不难看出他方才正经历过了一场怎么样的折磨。 南宫锦垂头看了看自己光洁粉红的指甲,一副自我的境界,似乎并没有听到一般。 看见南宫锦不说话,锦缎男子愈发的嚣张得意起来,走到公子尘面前夸夸其谈:“侯爷,这小丫头简直是一派胡言,人是在她这儿死的,她自然得负责。她这么说不过是想推脱责任罢了,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别让凶手得逞!” “这…”公子尘似乎一脸为难,目光落在南宫锦身上:月姑娘,你怎么说?” 南宫锦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是非分明自在人心。况且方才侯爷也分析得十分清楚了,土子是属于他杀。难道侯爷记性如此差?不过在场的众人眼睛可都雪亮着呢!” 众人点点头,纷纷附和着囔囔:“这位小姑娘说得不错,侯爷方才您分析得很有道理,大家都听得真真的呢!清者自清!” 公子尘突然伸手敲了敲额头,一副苦恼的样子,随即恍然大悟地开口:“瞧本候这记性。” 南宫锦看着那装模作样的人心底笑意愈发凉。 公子尘不过是想要假借锦缎男子的手来卖自己一个人情罢了! 先是给了锦缎男子开口的机会,又假意为难,然后假装站在自己这一边让自己感谢他。 想必公子尘接近自己的每一个目的都是为了得知一级天香丸制作人的下落。 公子尘,你未免太过天真了! 我南宫锦傻了一次岂会再傻第二次! “你可知罪?”走上前,目光轻柔含笑地看着那布裙女子。 “我…”那女子被盯得无所遁形,咽了咽口水,她噗通跪地磕头:“我并不知道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望姑娘明示!” “哼!”锦缎男子冷哼一声,“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你们宁月堂不过如此!”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南宫锦目光直视布裙女子,似乎要穿透她。 女子瑟缩了一下臂膀,点点头。 “你昨晚上在哪?可与土子见过面?”话语柔得似春风拂面。 “有,我最开始是有跟土子见面,就是说了会话,然后就离开了。今早是土子喊我起来说宁月堂开张来给宁则大人捧捧场。”女子目光闪躲,一通话说得流利。 “你跟土子可是自己认识的还是父母做主?”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我与土子倒也相处融洽。” “可以了。”南宫锦点点头,心中已经有答案。 在场的人只是看着,并不出声打扰。 他们隐约察觉,这小女子并非常人! 至少遇到事情并不会乱了阵脚,反而淡定冷静。 公子尘坐在凳几上,以一副观戏人的姿态静静看着那发话之人的一举一动。 南宫锦并不语,转过头看着宁则,道:“还需要宁则大人的配合。” 场内众人纷纷站起身,伸长了脖颈看着那说着悄悄话的二人,心里头又是急切又是渴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台上红幕落下。 南宫锦朝台上比了一个手势,戏幕拉开。 首先出现的是一名衣衫褴褛带着几分憨厚老实的男子,还有一名穿着布裙的女子。 两人相依相偎,涌动着浓情蜜意。 “三儿,明日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了。今生能够娶得你这样的娘子,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男子脸上难掩喜悦。 “是啊…”女子羞涩点点头,那表情却有点勉强。 画面一转 名叫三儿的女子正窝在一名衣着光鲜的男子怀里哭泣。 “怎么办?明日就是我要嫁与他人为妻的日子,可我心中喜欢的是你啊!”三儿低沉的啜泣声幽幽传来。 “别哭!”男子轻轻擦拭三儿脸上泪珠,突然道:“与其自乱阵脚倒不如为我们的幸福赌一把!” 三儿抬起头,一脸不解。 男子塞了一包白纸进女子手中:“你想办法让他喝下这个,然后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三儿回去后用了美色骗自己的未婚夫喝下毒药。 故事完毕,台上三人退下,红幕落下。 故事落幕,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地回过神,看着那布裙女子的眼神也含着憎恨。 “对丈夫不贞,还下毒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这种女子简直天理难容!浸猪笼!把她拉去浸猪笼!尽是败坏民风!”百姓们呸一声,纷纷站起身朝女子走来。 南宫锦倒也不阻止,反倒站在一旁让出了一条宽敞大道给百姓们。 看着一大波黑压压人影朝自己走来,布裙女子咽咽口水,一脸的震惊未余,连逃跑和反应也忘了。 想到什么她突然侧过头眼含泪花地看着黄色锦缎男子:“郎君,救我…” “别,别找我啊,这可是你自己下的毒,是你自己杀的人,与我无关!”锦缎男子连忙摆摆手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狼狈为奸的狗男女百姓们心底的怒火被激怒,气势汹汹地朝两人走去。 寡不敌众,最后,二人终是被百姓们压制了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其中肯定也是有隐情的,还是要请问二位,为何要杀人灭口?”南宫锦突然出声。 “都是这个臭婆娘杀的人!我只是给了她药,可不关我事啊,你们要打要杀都找这个臭婆娘!”锦缎男子极力推脱自己的罪责,吓得身子发抖。 “你这个负心汉!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爱我疼我一辈子!”布裙女子挣脱着百姓们的压制,恨不得拿刀将他碎尸万段。 “我说说而已你就信吗?蠢货!你个臭婆娘以为自己多漂亮?还想嫁给我?做梦吧你!”男子凶神恶煞地吐了口口水一脸嫌弃。 南宫锦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卸了下来。 咔嚓一声,是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啊…”男子疼得大叫出声,却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吵!让你闭嘴就是不听!”南宫锦擦了擦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一旁的宁则轻笑:月姑娘您可真是狡猾,若你真的想让他闭嘴还会解开他的穴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