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必在乎他的眼神,何必在乎……
微抬下巴,她慢慢的走到莫伊翔的牢房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从他被关进来到现在还没有超过24个小时,不过……似乎受了不少的刑罚。
他的手臂,胸口和腿上全是血迹,脸色苍白不已,他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任何的痛苦或者抱怨,只是嘴角噙着温和安详的笑意,温柔的注视着她。
温和安详?
对于自己的形容词,童晓蕾一阵不齿,她从来不认为莫伊翔能和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以前即使他笑的时候,也是掩不住的霸气和外露的张扬。
但是……端详他面前之后,她却觉得自己的形容似乎是没有错,如果说曾经莫伊翔给她的感觉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那么现在的莫伊翔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海,虽然依然有着危险的本质,但是却多了几分内敛……
她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觉得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蔓延开来,看着眼前的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和三年前的他重合,明明已经过了三年的时间,可是那段流逝的时间,却好像在这凝视中一点一点的飘了回来……
深吸口气,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她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想法?
双手抄在口袋中,她又朝前走了几步,站在牢房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瞟到他身上的血迹,心中又是一阵翻涌。
“对于被关起来的滋味,莫先生已经很少尝到吧,怎么样?这里的人将莫先生招呼的可还周到?”
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样的她,眼中快速的滑过一丝心疼,接着被他掩藏起来。
他轻轻一笑:“招呼的还可以,我告诉他们不能动我的脸,我怕你见到我的时候,会认不出我,他们很通情达理,真的没有动我的脸。”
他说的毫不在意,仿佛不过是谈论天气那般简单,但是童晓蕾的目光再次滑过他身上的血迹,心头又沉了几分。
“我对看到莫先生的脸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知道莫先生现在……痛不痛?”
看着她眼中闪着着恨意,莫伊翔脸上的笑容浓了几分,轻轻点头。
“很痛,当那些钢的齿牙卡在腿上的肌肉中时,真的很痛。”
童晓蕾抄在口袋中的人紧了紧,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看他长裤上偏偏血迹,那暗红的色泽,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知道痛还不错,至少它说明……你还活着,”她冷笑一声,然后蹲下身子,与他目光平视着,“三年不见,莫先生的身手似乎退步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基地竟然都逃不开了。”
对于她的嘲讽,莫伊翔不在意的笑着,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因为小小的实验基地……有着我不想逃走的理由。”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眼神仿佛长长的丝网,一点一点的朝她聚拢,将她包裹。
在他的注视下,童晓蕾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呆愣的看着他,心跳也逐渐的快了起来。
就在她想站起身的时候,莫伊翔的猛的从牢房里探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她的……